('喝醉了的人说醉话,没头没尾没逻辑。
裴致礼背脊靠在椅背上,衬衫袖子松松地挽起,手指间把玩着一枚银色的打火机。
听了陈琅的话,他抬起头看了郁启明一眼,很快又垂下了眼皮,只有嘴角意味不明地嗪着一抹笑。
郁启明单手搭在裴致礼的椅背,笑着说陈琅:“看来陈博士真的到顶了,是喝不来了。”
陈琅撸起袖子摸酒杯:“玩激将法?”
郁启明说:“没读过三十六计,不懂这个,您就说还喝不喝吧。”
陈琅晃了晃酒瓶,把剩下几滴酒倒杯子里,他站起来:“郁启明,你过来收尾是吧,行,最后走一个,咱结束!”
郁启明跟陈琅碰杯:“别啊,再开一瓶,我还没跟您好好喝呢。”
陈琅一口闷了最后小半杯酒:“嘶,你看我傻的是吗?上你的当?行了行了,结束结束,新年快乐,散了散了!”
郁启明喝完杯里的椰汁:“真散了?”
陈琅放下酒杯,一张脸上醉意熏然:“郁启明,你心眼坏得很啊,你说你都这么坏了,你能不能过来,帮我个忙?”
郁启明说:“说说什么忙。”
裴致礼拉了一下郁启明的手,郁启明低头看了他一眼。
裴致礼说:“别理他。”
陈琅却还在说:“我看来看去,就你合适,身家清白,长得好看,认识那么多年,也算知根知底。”
裴致礼语气难得带了几分不耐的情绪,冷冷地问陈琅:“你脑子清醒吗?”
陈琅拍了一记自己的额头,说:“清醒的啊。”然后又冲着裴致礼挥挥手:“不关你的事哈,你少插嘴。”
说着他伸手一把握住郁启明的手,对他说:“具体是这么回事儿。我姐,异父异母那个姐,你小时候见过的哦,就她,前两年被个渣男哄骗着结婚了,为了她的幸福,我想让你帮帮忙,去勾引一下她。”
裴致礼额头青筋暴起,他深呼吸了一下,一把扯开陈琅的手。
裴致礼这一下扯得挺重的,陈琅被扯得踉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