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池眼含微笑地申诉,赵观棋却快要碎掉了。
“我不知道...”意识到道歉也听不见,他忽地停嘴,窜进卧室里。
出来,目光瞬间锁定落地窗前看阳台小花的汤圆。
赵观棋将汤圆抱到怀里,坐回周景池身边,很郑重地开口:“祝你出院快乐,虽然有点迟但礼轻情意重嘛。”他说着,打开手里攥着的一个丝绒小盒,阳光打在反光物体上,周景池眯了眯眼睛。
再睁开眼时,汤圆脖子上已经多了一个红绳编制的项圈,胸前是一只金色的小鱼。
“你——”周景池语塞,“买这么贵...”
“打住!”赵观棋才不管他,神神秘秘地往口袋里摸去,一秒后,另一个深红色丝绒礼盒送到周景池面前。他说:“你的,一起骂了省事儿。”
皱着眉,周景池不敢去接。
“啧,忘了要一视同仁。”赵观棋利索地打开礼盒,取出另一条瞄准周景池脖子扣上去。
电光火石间,来不及推拒,编制精致的黑金绳索在脖间缩短。周景池微微侧头去看,欲言又止。
“别乱动。”赵观棋声音也放缓,“再动扣不好了。”
周景池只得转正脖颈,垂头努力去看吊坠,却发现赵观棋在后面拉得太短,根本看不见。
伸手摸了摸,只可惜他是个连打麻将都摸不出牌面的人,也是无功而返。
“好了。”赵观棋偏头看了看,很满意地推翻韩冀的嘲讽:“谁说我眼光差了。”
看了看汤圆的金色小鱼,周景池攥着吊坠一直没有松手,不用想,两个都是纯金的。
“你真的别再乱花钱了。”周景池磨搓着手里的吊坠,眼底流露出些无力无奈,“搞不好我真要欠你一辈子了。”
“你不是也给我买礼物了吗。”赵观棋不以为意。
“那是我欠你的。”周景池说,“你这就没理由了。”
“怎么没有。”赵观棋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入职礼物。”
“本来想入职晚会那天给你。”他凝视着周景池折磨挂坠的手,抱歉地说:“晚了那么...一丢丢。”
没有埋头去看,周景池问他:“我的是什么?”
“长命锁。”赵观棋回答。
浑身一僵,周景池紧攥长命锁的手霎时松泛下来,他认命般抬头,另一双近在咫尺的眼睛也定定盯着他,没问出口,对面的唇先于他动起来。
“哥。”没提任何不光彩的、心知肚明的缘由,赵观棋提醒他:“你今年二十四岁本命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