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越将此事瞒得死死的,不敢声张,就怕他知晓后那循礼守德的劲儿上来,将她送到二哥手上去。
虽说后来她还是被二哥找到,但在离开邢州之前此事她仍旧没有对第二个人提起过,反倒是二哥知晓她那些时日与虞循待在一处,吹胡子瞪眼对其似有不满。
话虽如此,祝十娘也说了他是从京中来的,做什么不知道,但二哥是知晓她一定会来汜州的,若得知虞循也来汜州,难保不会让他代为抓她回去。
虽是猜测,宁知越心里也直打鼓,谎言拆穿虽然尴尬,但若是耽误了正事可不行。
她琢磨着,虞循从前在朝为官时犯颜直谏的事没少干,被罢官到邢州散心也闲不住替人伸张正义,那么对自己这桩案子如何想呢?
二哥心有顾虑阻止她来汜州,虞循或许知晓二哥的顾虑,会否也拦着自己?
宁知越又细细推想,来人不是二哥,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虞循到汜州肯定不会只是为了抓她回去,既入了公主别苑,一时半会是没法离开汜州的。
而她与虞循三人同在别苑内,即便今日能躲过,来日也会遇上,倒不如自己寻上去,若他来汜州与二哥无关便罢,若确是二哥授意……她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正合了他的秉性吗?
如此想来,宁知越安下心来,祝十娘帮着自己进了公主府,这份情理应还了。
果然,祝十娘得闻那人是虞循,登时惊住,反复与宁知越确认:“虞相公的郎君?从前的侍御史?力排众议处死卢尚书犯罪的儿子的那个虞循?”
宁知越是没想到,虞循如此声名远扬,祝十娘竟也知晓他。
祝十娘与孙齐难掩激动,小声跟她解释:“当然知道,为了我们妙芙,我和你师父当初也想过去京城寻虞御史。那时他因处死卢尚书的儿子被弹劾,因为这事坊间不少传闻说卢尚书有意报复,要置他于死地,又有人说虞相公身居高位,他们父子都为圣上和太子看重,他不会有事,等了好久,才知晓他最终是被罢免了官职。我们想着,要不然就去京城一趟,寻一寻这位前御史,也许能有个机遇,可谁料到我们刚准备启程,便得到消息说他不在京城,也不知去向。错失了这次机会,我们也只能作罢。就是没想到,老天有眼,让他来了汜州,还和阿越你是旧识。”
言以至此,宁知越知道她这是想请自己代为说项。
宁知越并未很快应下,沉吟着,祝十娘以为她还有顾虑,忙补充道:“其实也不用你多说什么,虞郎君的声名大家都知道。我也听说他早年在外游学时就帮过很多人,后来入朝为官也有不少人慕名到京城找他,但凡求到他跟前,有理有据,任凭对方如何位高权重,他都不会坐视不理。你既与他熟识,更是比旁人容易说得上话的。”
宁知越解释自己并非不答应帮忙,也知道不管有没有她找虞循都是一步稳棋,更清楚祝十娘与孙齐等了这么多年,为了找回孙妙芙耗费心神颇多,总是想要万无一失,多一个熟悉的人,更多一分希望。
她只是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无缘无故的,虞循为何会来汜州?又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到公主府来?
&lt;a href="<a href="https:///tags_nan/qingyouduzhong.html" target="_blank">https:///tags_nan/qingyouduzhong.html</a>" title=""target="_blank"&g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