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越不解,两人一同在水边,公主落水尚且存疑,驸马却只在岸边看着,这说不过去吧?而公主,她心里就没有隔阂吗?无论如何,自己喜欢的人,用性命去争取的人,对自己见死不救,还出言维护,这……难以理解呀。
“你觉得冯昭薄情寡义,见死不救?”
宁知越看向他,这不是很明显的吗?
虞循道:“若你听闻过冯家与皇室曾有过血海深仇,还认为如此吗?”
宁知越睁圆了眼,听他继续道:“其实以臣子的身份来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说是血海深仇算是僭言,然冯家的确因皇室……或者说是圣上的一念之差遭遇了灭门之灾。”
那还是永成五年,大周内外叛乱平息不久,阮御史便被查出与逆党勾结,意图谋反,被捕入狱。
冯家与阮家是世交,阮御史更是冯太傅的门生,也是那个时候唯一站出来替阮御史说话的人,因此也被冠以攀附逆党之名被严查。
当年十月,冯太傅阮御史罪名已定,于次年三月被下令处死,其家眷尽数流放。冯太傅得闻此事怒火攻心死于狱中,冯昭之父
也在狱中喊冤而受刑罚而死。
那时公主早已知晓冯阮两家遭遇,然关乎政事,即便贵为公主也无从过问。况且当时冯太傅历经两朝,以他的声望本可以不至于此,直到阮家的处决下来,大家才明白阮家与冯家彻底倒了。公主这才求到陛下跟前,请求放了冯昭与阮家幼女。
“阮家幼女?”
虞循说:“那时,与公主年纪相仿的世家公子小姐中,与公主最为要好的,便是冯太傅之孙,与阮御史之女。公主救他二人自然是因为年幼玩伴的情谊。”
“那后来呢?公主是如何救下他二人的?”
虞循叹了一口气说:“当时冯阮两家皆已在流放途中,京城却陡起传闻,称阮御史勾结逆党属实,而冯太傅却受阮御史蒙骗,为其辩驳而惨死。”
宁知越眉头紧皱:“这是将所有罪名都推到阮御史头上,尽力保全冯家?这事是公主所为?”
虞循说:“有人这样怀疑过,然而当时公主也堪堪不到十岁,众人皆以为此事大约与她无关,至于究竟是不是,如今也只有当事人知晓。之后,陛下恢复冯家名誉,然而冯太傅已死,冯昭的父亲业已亡故,其家眷更是因半年的牢狱与漫长的流徙之路病的病死的死,最终活着回到京城的只有冯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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