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那个帮凶?”
虞循点头,又招来宁知越,问她夜里回来的时候,映秋是否还在屋里。
“我离开之后,师父师娘觉得有古怪,替我一直盯着,说是一个晚上都在,就是没什么动静。”
虞循颔首:“夜里出别苑,时辰也对不上,那她此刻估计还在别苑里。”褚玉苑找不到人,却有人说在内苑见过映秋,他看向计淑,心中隐隐生疑,难道她们说的是真的?遂问她是何时在别苑见到映秋的,又是如何见到映秋的。
计淑说:“当时漏刻刚过三更……”
韩玉娇昨日告发映秋不成,今日又糟了宁知越的挑衅,心里不舒坦,平日里二更便要歇下,这一夜快三更都精神十足。
她睡不着,总得想个法子纾解,遂让丫鬟叫上她和姜盈盈陪她说说话逗趣。
姜盈盈母亲身边的侍女来了别苑,盈盈有些时日未曾去拜见过,见侍女找过来,知是母亲挂念自己,也很想知晓姜母的近况,便留在屋里并未出来,只她陪着韩玉娇在听雪堂内闲逛叙谈。
这一谈便是半个时辰,韩玉娇依旧心绪难平,又不甘在听雪堂里叫那些奴仆盯着,突发奇想要去逛园子。
夜深人静,计淑已然困倦,只想将韩玉娇劝回屋里休息,然韩玉娇任性起来,谁都劝不住。计淑拗不过她,只能跟着她出来。
当时园子里除了来回巡逻的侍卫,几乎没见到其他人。韩玉娇不想惊动了侍卫,便在侍卫出没时藏在假山花坛边上,檐下灯烛之外,暗影交错,黑森森的,很难叫人发现。
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些巡逻的侍卫离开之后,韩玉娇从花坛后立起身,才冒出一个脑袋,就见引嫣阁下来的廊庑下,一个黑影迎面而过。
那黑影身上罩着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整个身子都被包裹住,只露出一张脸,檐下的灯光虽昏暗,看不妨碍看清脸,两人都十分看得十分清楚,那人就是映秋。
公主病了,驸马守着公主,当是无人传召她入内苑,且看她过来的方向,似是引嫣阁。
两人就住在听雪堂,离引嫣阁只需绕过一段曲折的长廊,便可过去,并未听闻引嫣阁有弹奏琵琶的声音,且这个时辰,她那身衣装,行迹也鬼祟,时不时左右盼顾,看起来十分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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