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怡景殿时,绿珠指派了一个殿里的内侍,让他暂留在宁知越身边当差,听她吩咐。进了院子,那内侍先与看守的两人交涉,毫不非功夫便见到了老刘头几人。
屋子不大,没有桌椅床榻,老刘头等十来人俱是席地而坐。
这个时节,气候本就寒凉,又逢着深山、大雨,地上起了潮,屋里都有一股霉味。十来个老少爷们不知垫了什么在地上,挤成一窝缩在墙角。
门未开时,里头的人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习惯使然,想探探究竟。有几个站起身来,又惊觉不对,想要坐下时门已经打开,张惶无措间看到来人是宁知越,不免又惊又喜。
“小娘子,你是来放我们出去的吗?”
“小娘子,你替我说句话吧,我什么都没听到……”
“是啊,小娘子,我与你师父师娘相识十数年,看在他们面上,行行好吧。”
……
宁知越让开门前已经问过看守,他们是没受太多苦,那日福寿将他们一径待到此处关押起来,并未加以惩处,日常吃喝也有人送来,只是没说将他们关到何时,预备如何处置。
等待让人心焦,就是因为不知道接下来有什么惩罚,他们才担惊受怕。
宁知越让众人安静下来,在人群中找到老刘头,接着说道:“我来此正是给你们机会的,有几件事得问问你们,若是答的好,算是帮上了忙,也就是立了功,我也能替你们求一求情,不日便能出来了。”
“你说,你说,我们一定知无不言。”
老刘头忙也从人群中窜出来,拍拍自己的胸膛,信心十足,“你问我,别说汜州,就是天五湖四海的新鲜事也没有我不知道的。”
老刘头的本事是众所周知的,他此举不是断了其他人的生路吗?那一群人又哄闹起来,推搡着老刘头,嘴里骂骂咧咧,老刘头也不在意,顶着众人的拉扯,稳住下盘死死守在宁知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