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帮着他回忆道:“柳原的严大员外母亲做寿是什么时候?我记得那日寿宴映秋也在,大伙还很惊讶她怎么也在,后来就听说她要找大夫。”
老刘头点点头,“嗯,那一回她的确在,那是永成十二年初,若这样算,这事应当是十一年冬月发生的。我见过那个孩子,看着是个乞丐,其实也说不准,就是衣衫破旧了些,人还是很端正,脸上挂彩,像是和人打过,面目记不住了,年纪倒还记得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人,活泼好动的很呢。”
当年十三四岁,算到如今,已有六年,应是刚刚及冠。只知道年纪,不知姓名,不辨样貌,这人要如何找?
不过一路问过来,映秋认识的人不多,能让她费心关照的除了这个少年便是李漳……
李漳?那日夜里在褚玉苑正厅里她见过一面,那年纪瞧着也就二十上下的模样,只他看着冷冰冰的,众人也都说他为人冷淡,这一点与老刘头所说不符。
不过,这已过去六年,世事变迁,改了性子也说不准,还是得去问问卢毅。并且,既说映秋当初找大夫,后来呢,找到大夫,知道给谁找的了吗?
老刘头对此就不知晓了,“她再回汜州就是永成十四年入公主府了,之后这事都没再提过,但这两年里她时不时去城里找人替她准备祭拜用的香烛纸钱,就是不知她要祭拜什么人。”
“替她准备香烛纸钱的人你们应当还记得吧?”
老刘头连连点头应声,说了那人姓名所在,只等着宁知越接下来的话。
宁知越沉默着,求医、乞丐、还有祭拜,这三桩事都发生在汜州境内,说不准就与公主下毒一案有联系。她颇为满意,看来祝十娘所言不虚,老刘头所知甚多。
绿珠派过来跟着她的内侍十分乖觉,她问话时替她屏退了门外的看守,自己也退至一旁,接下来她要问的话也不必有所顾忌。
她悄悄瞥了老刘头一眼,心内想着措词,沉吟片刻方道:“这个问题你们都答的不错,虽然并不完全,不过这事暂且不着急,我还有件事问你们。”她顿了顿,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开口:“公主患病的事外头是已经传过的,但究竟是怎么传的,别苑里的人也难以打听到,所以问问你们,外头是如何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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