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既已说定不在乎这些,虞焕无亲无故,权位于他也不过是为了行事方便,真丢了也无所谓,于他虞家更没有什么可顾忌的,回头便与周夫人说定与武安侯夫人商议此事。
等宁知行的信送到越州,武安侯府又来了回信,要延请周夫人携同虞循前往越州一聚,周夫人便知这事已成了一半,只待到越州后俩孩子相看,若互相属意,这事便成了。
但那时虞循刚被罢免不久,心境低迷,无心婚姻大事,偏周夫人难得寻到一件大事替他操心,一定要带着他往越州去。
虞循也想不清自己当时怎地头脑一热,做了这辈子最荒唐而又无礼的事——周夫人确定与他同行前往越州那日,出了京城他便与阿商直往邢州去,待到邢州过了数月,周夫人来了一叠一指来厚的书信,洋洋洒洒地从他年幼写起,细数他经年知情达理、沉稳庄重,却一朝在这重要时候,在他阿爷昔日恩师、师姐、故友面前大失礼数,也丢了他们做父母的颜面。
那沓书信他没看完,除却那手极易分辨的字迹,那文章用词精巧,对仗工整,只是条理不够清晰,层理不够连续,想到哪说到哪,时而夸赞时而叱骂,时而动情时而动理,一看便知是他阿爷阿娘相辅相成铸就的产物。
这事说来已过去两年,但那时宁知越尚在西域,似乎真不太可能是一个人,只是……宁家的事,阿商有些是不知道:宁公宁同甫祖籍确是在丽州,只平南王与武安侯府邸都在越州,宁公又是平南王幕僚,是以众人才以为宁家在越州,而他在听雪堂时见到宁知越那副狂傲不羁的模样便觉得熟悉,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适才想起武安侯夫人,虽记不得夫人的样子,但那股狂傲洒脱的气韵却十足的相似,也能与宁五娘受武安侯夫人教养对应上。
只这样一来,宁家与汜州、与南漳县陈家如何会有联系又是一个难题。
第41章
一夜的搜查,终是一无所获。
然而无论从哪一面说,因着韩阳平与计逢失察,才叫那两拨凶手有机可乘,又险些叫众人有去无回。
两人也察觉出众人矛头所指,无从辩驳,待到第二日天色微亮,便托词回府衙彻查此事源头,肃清府、县衙门,一定找出有用的线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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