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越忙过去拍醒她,但从露的毫无反应让她登时心里一凉,自己竟大意了,以为从露是醉酒了,其实是被她下药了。当即将她扶起就要往外走。
“宁娘子,你很聪明,即便奴婢不说,你也会知道我想做什么的。我年幼受惠于诸位恩人,到头来,恩未报,谁都对不起。我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但是宁娘子,你能帮我。”
宁知越看着她跌坐在地上浑然不觉周围热浪扑卷,神情犹如着了魔一般,只是自顾自说自己的。
昏睡的人尤其沉重,宁知越伤了一条手臂,将从露扶起来也尤为吃力,又要避开大火,颇为费力,才行至正厅中,朝外面喊人帮忙。
自火势一起,屋外也是哄闹一片。谁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还是在宁知越进了屋子时走水,福寿一时傻了眼,忙叫人去打水救火,又往前殿去寻人来帮忙。
阿商早听得福寿惊慌的叫唤,只是往亭中走远些,便瞧得右边后侧红光冲天,势不可挡之力,一边想着宁知越的安危,又记着宁知越临走前的吩咐,唯恐这是绿珠的伎俩,就要趁着此时对公主下手。
正左右为难,便见虞循、洛为雍还有卢毅一齐快步行来,立时有了主心骨,上前只一句“绿珠屋子走水,宁娘子也在”,就见虞循旋即变了脸,径自往后头奔去。
屋外扑火的仆众,一桶水接着一桶水的泼,但屋内火势分毫不退,很快大家就明白了,这火不是意外而起,分明是蓄意而为。
虞循隔着熊熊大火,看到宁知越架着一个人,身后的绿珠就这么坐在地上,凄惶空洞的眼神看着宁知越,唯恐她对宁知越不利,夺过边上一人的水桶朝着自己兜头浇了下去,就
往火场中冲了进去。
阿商见状,吓得大惊,也顾不得多想,给自己淋了一桶水跟着冲了进去。
不知道绿珠为了今晚的这一场大火做了何样充足的准备,又是如何瞒过从露的,但屋里火势迅猛,几乎已经开始席卷整个右侧偏殿,还有往公主寝阁去的趋势。
宁知越拖着一个人不好走,还有避开烧焦垮落的门扇和屋顶有塌下趋势的横梁,浓重的烟雾卷入口鼻,呛得她直咳嗽,眼泪也直落,睁不开眼。
就在这个时候,身边一道湿濡的凉意包裹住她,替她遮住了口鼻,又将她扶稳。宁知越侧过头看,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正想开口说话,只觉得嗓子干辣焦灼,难以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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