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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传言召见问话,只一瞬,宁知越便知是为了什么。
昨夜是虞循,今早是公主,一个接一个,回神得倒也不算晚。
她很清楚虞循的顾虑,更知道昨夜绿珠的那句敬谢之词于她的危害有多大。
虽说那时她发觉绿珠的意图,也恨得咬牙切齿,但事后想想,除却被绿珠算计的不快和对她未尽之意的不解,其结果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左右被怀疑、被诬陷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来汜州之前就已预料到的结果,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见招拆招?
等到了怡景殿,漪兰、洛为雍还有从露均在殿外候着,神色凝重。
见她到了,从露低着头,一声不吭地领着她往殿内去,她往里间一看,不觉愣了一瞬,冯昭竟也在。
绿珠昨夜身故,虞循还未给下毒案做个了结,公主便意按捺不住,迫不及待地将冯昭放了出来,还真是一点也不担忧自己的安危。
难怪绿珠会那般肯定又绝望地说公主回不了京,皇帝一日不打消对冯昭的敌意,公主就永远不可能带着冯昭回京城去。
里间里,平宁公主与昨夜她来寝殿时一样,隔着薄金纱帐,斜歪在床头,气息不大平稳。
冯昭侧着身坐在榻边,半边身子隐入帐中,低声与公主说着话,似是宽慰,又像是在哄逗着,待发现她来了,冯昭才端坐在榻上,转过脸来。
他淡淡一笑,扫了一眼垂首侧立的从露,“昨夜的事我都听说了。宁娘子为着别苑的这些事尽心尽力却屡遇险境,我与殿下感激之余又颇为愧疚。”
说着,他面上真流露出几分愧色,宁知越迟疑着道不敢,接着便听他转了话锋,“不过,绿珠自幼跟随殿下,犹如殿下臂膀,骤然痛失难免悲痛万分,一时有些事情未能顾及到。昨夜我听了全数因果,倒
有些疑问想要问问宁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