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想着想着睡着了,临睡前也想着等到第二天去跟阿娘道个歉,再好好说,可是再没有机会了。
施绮想,宁知越当然没有错,错得是那些自以为是,各自为利的长辈,当年的她年纪那么小,不明白大人之间的面子尊严、利益、取舍,只是维护自己最简单纯澈的想法,却因此失去了母亲,于自愧自责和遵循本心所想中反复的纠缠对抗,生生折磨了自己十多年。
当年她肯离开汜州,一定是反复说服自己,给自己一个新生的机会,可是这个机会只给了她短暂的一个梦,从她预备走出这个深渊时,又已准备将她引入更深不可测的悬崖上。
也因这个,宁知明才将陈家所有消息都拦下,不忍她再次经受这么大的打击,可是……
如今的宁知越只是看起来没有以前那么颓废,那么多年的阴影怎么可能只用两年就能消弭掉,在此倾覆的重压没有将她击垮只是因为还有一些于她很重要的事在支撑着她,给她坚持下去的希望。
但是真相是残忍的,凶手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宁知越一旦回来,那些人又怎么可能放过她呢?
施绮叹息着,温声劝她:“我听说过这位虞郎君,他阿爷是当朝相公,他自己的名声也是人所周知,你既看重他,也当是知晓他可信可靠,何不将此事告知于他,请他帮忙?他身份正当,是圣上派来探视公主病情的,又逢上公主遭人下毒与陈家案子相关,再合适不过,多一个人,你也不必这样的费心。”
宁知越摇头,沉吟道:“我与他只是朋友,他可信……二哥都不肯做的事,怎么能只寄托在一个外人身上,他是因为公主的才会继续查下去,即便后来查出了结果,若是于朝廷于皇帝不利,他会怎么做,皇帝又会让他怎么做,届时他会如何抉择?但我不同,我回到汜州,就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无论凶手是谁,我都会不顾一切代价的除掉他,这个结局注定了我们最终的立场会不一样,倒不如现在就划清界限得好。”
施绮闻言,良久,也只能叹息一声,问她:“那你接下来预备如何?”
“找到玄素仍然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凶手既然还有所忌惮,就证明玄素确实知道内情,也没有落入他们手中,找到了玄素,就意味着这桩案子有了很大的一步进展,其次……你说的很对,依靠官府的确会帮我们省去一部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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