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听了许仲昇说了许多陈家的陈年旧事,姚琡确实有很多话想问,但这些过往于宁知越毕竟都是不好的回忆,总不好揭开她的伤疤,听她如此说,也还是琢磨半晌,方才支支吾吾问出一句,“你的手是在慈安寺伤的?”
“嗯?”宁知越扫了一眼自己的胳膊,略一思索,不禁失笑,都叫他有话直说,竟还绕这么一大圈。她直接点明:“你是想问我在慈安寺寻短见那事吧?”
“嗯……呃……”姚琡发窘,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但看宁知越神色自然,看不出一点伤心难过,更是困惑。
“你觉得我像是寻短见的人?如果真想不开,也不会等到十多年。”
姚琡松了一口气,继而眼睛一亮,这么说,是另有隐情?
“究竟怎么回事?这话不止许仲昇一人如此说,城中也有此传言。”
宁知越摇摇头,“不知道,当日之事只是一个意外,至于所谓摔断胳膊的传言,我更是没有听说过。”
坠楼确实是有其事,但并不是寻短见。
那阵子,她在慈安寺禅房阁楼作画,画未做完,少了颜料,便吩咐玄素去取,那会儿青予去了寺院厨房去取茶点,身边无人,她在阁楼上闲立远眺。
慈安寺背靠苍山,还有一道玉带河横穿其间,远望去青山绿水,很是怡人,正这时风略大些,吹得她书案上画纸零乱,还有一张落在阁楼栏杆外的飞檐上。
丹青是她在这些年漫长的日子里排解愁绪的一个途经,每一幅画作都是她用心倾力所作,也格外的珍惜,于是想也没想,就要翻过栏杆去取回画。
她本就是从小习武,小时候与玄素爬墙爬树根本不在话下,那些年虽活动不多,但去檐上取个画还不成问题。
等她在檐上站稳,捡了画准备回去,青予却突然回来了,以为她要寻短见,一时惊恐大叫,将她也吓了一跳,脚下一滑没能站稳,就从屋顶上摔了下去。
后来如许仲昇所说的,是青予在底下接住她。玄素倒是知晓她没有存死之,与她一起跟青予和阿弟解释,终是不被他们相信,也就索性由他们去,只是没想过此事会闹得沸沸扬扬,城中也有传闻,而许仲昇所言她因此伤了手臂更是无稽之谈。
之前她想过凶手伪造她的死虽然蹊跷,但或许是以为陈家最好对付的人是她,所以先从她下手,只是碰巧被她在那个时机逃掉了。可以现在所知的线索来看,她丢失的玉佩,簪子,都是她的重要之物,当时准备离开南漳县的时候,她就想过带走,只是时间紧急,一时找不到,只当是青予收起来换了地方,与玄素商量着,等她走后,玄素去找她的时候再带上,可现在看来,那些东西在她不知不觉之中就已经被人偷走,用作制造女尸是她的重要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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