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虞循忽然警觉,“你们发现簪子那日就去了朱玉阁?”
姚琡始觉自己说漏了嘴,面上有些不自然,眼神也飘忽不定,往施绮那儿瞟。
施绮无奈,只得替他解释,“不错,那簪子是朱玉阁匠造,当年陈家小郎君与朱玉阁定约时,我也知晓此事,后来瞒下她阿玉的事,提过一句簪子,没想到被她记住了。”
这谎扯得并不高明,只看姚琡接连点头,极力想将此事翻篇的模样,便知晓真正的原因定然不是这个。
他没有揪住此事不放,颔首,示意姚琡继续说下去。
再开口时,姚琡紧绷着身子,谨慎了许多,“簪子……敏敏知道簪子很重要,奇怪当初阿玉下葬时为何没有陪葬,反而落在了其他人手中,所以想问个清楚,但话还没问出口,阿绮姐将她逮住,我们在客栈住了一夜,昨日许仲昇又为了陈小川的事来问话,我们也与他打听了陈家当年案情的全部经过,后来阿绮姐过来,将我们带来宅子,近日才道出门一趟,回来便发生这样的事。”
果然一点线索也没有,难道是她早已知晓的线索里预备定下的章程?不然就只剩姚琡离开后,她独自在屋子里的那几个时辰了。
他想了想,问:“虽说可以蜡烛推断宁娘子离开宅子的时辰,但有没有可能是她预先想好,在房间里布下的疑局?”
施绮说:“我也怀疑过,所以在屋里查得很是仔细,她屋内门窗都关闭得严严实实,但屋顶的瓦片有挪动的痕迹,檩条也松动了,想来是从屋顶钻出去的,准备这些也须得些功夫。
“其次,出了蜡烛外,她进屋前让春杏为她备了笔墨,我瞧了砚台里残留的墨汁不多,却还未完全干透,因此才敢断定她离开的时辰。并且,我知晓她心思灵活,有自己的主意,但自己又没法时时看着她,所以让春杏替我盯着。
“春杏也并不是时刻一眼不错的盯着她,送过笔墨,隔一阵来瞧瞧她,听见屋内时而传出一声长叹,又等到天色渐黑,亲眼瞧着屋里点了灯的,因此她出门的时辰必不会弄错。”
果然如此,那她在那几个时辰里想到了什么,非要去一趟陈宅?
“她在屋里写了些什么?可有留下痕迹?”
“应是写过,但屋里只有沾了墨迹的纸张,她写过的东西,应当也带走了。”依然毫无头绪,施绮叹息着,颇为惆怅,“有什么事不能大家商量着来,怎么就非得自己去闯呢?”
见此,虞循并未再说什么,宁知越是自己离开,张家和杜家还没消息传来,他也只能安慰自己她的处境还不算糟糕,眼下要紧的是先找到她。
他默然片刻,方道:“我再与许县令商议派人在城中暗访,你们且在宅子里等着,若是宁娘子回来,往县衙通传一声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