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虞循问的顿住,相视一眼,回道:“她为何要去陈宅我们怎么知道,我们与宁知越也素无来往,若不是护卫看到的就是宁知越,我们为何来指认,既然咱们都不明白,你们将人叫来不就能知道了?”
虞循摇头,“你如此信誓旦旦,却是只凭护卫一句话就横加污蔑宁娘子。说来也倒是奇怪,宁娘子才来南漳县几日,先是有人说她故意伤了五名商人,结果是有人蓄意冒充,栽赃嫁祸,故意而为,所为似乎与陈家也有些许联系,你们今日又说有人看见那人是宁娘子,不妨叫那护卫出来,问问清楚,他是在何时何地,又如何在黑灯瞎火的情形下如此笃定那人就是宁娘子?”
姚琡暗道一声妙,将上回宁知越被冤枉的事推出来,有那一桩冒名顶替,昨晚的事焉知不是有人冒充的呢?
眼见对面二人沉默迟疑起来,他也觉得奇怪,连叫个护卫出来对峙都不敢,难不成他们昨晚并未见到敏敏的模样,只是知道有人闯入,因知晓昨夜许仲昇在城内找人,才想出这一遭栽赃的?
姚琡不免担心,低声与虞循道:“果如你推测的一般,他们是铁了心要栽赃敏敏,若是一会随意让一护卫胡乱指认,如何是好?”
虞循本也如姚琡所想一般,只看张世恒与杜元钦二人迟疑,心中便有了数,“若他们昨夜真发现陈宅里那人是宁娘子,不会等到现在才来闹事,眼下到县衙将事闹大,无非是笃定我们也还没有找到人,想抢占先机给她定罪罢了。”
姚琡恍然,瞧着对面的人也增添了几分底气,又过了一会,冷哼一声,“怎么,一边说本世子妹妹是贼子,一边却又连让那亲眼目睹的护卫出来说明昨日情形的底气都没有。空口白牙,全凭你们一张嘴诬陷,还敢闹到县衙来,真当我们平南王府是好欺负的吗?”
杜元钦沉吟半晌,道:“虞钦使所言或许有理,我们也确实未曾与护卫再三确认,但宁娘子昨夜失踪是真,陈宅里贼人闯入也不作伪,时辰并无差别,如此巧合……还真说不过去,究竟是与不是,请了宁娘子来当面对峙不是更清楚明白?”
姚琡怒喝道:“你说她擅闯民宅她就擅闯民宅,你要当面对峙就当面对峙,她无罪无责,凭何你由你做主摆布她如何,怎么着南漳县衙竟是你做主了不成?”
他说最后一句时,目光森凉的瞥向许仲昇,许仲昇瑟缩着赔笑,瞧一眼张杜二人欲张口说些什么,那二人将头一撇,分明不将他放在眼里。
这窝囊劲儿浑然看不出当日在沉雪园当着公主驸马与他上官的面质问宁知越时的情形。
张世恒也瞧准这时机,攀咬道:“分明是她做贼心虚,不敢出来,世子与虞钦使莫要颠倒黑白,还是速速将人请来得好。”
人群中百姓也开始议论纷纷,有小声质疑着张家和杜家的,被二人护卫冷眼扫去,登时噤声,有为宁知越申辩,认为虞循所言不会有错,定然又是上次污蔑宁知越之人冒充的,还有人觉得既然没做过,往县衙走一遭对峙一番也并无不可的。
人声嘈杂,在此时会作一团,像是为张杜二人助威呐喊,使得两人面生得色,颇显嚣张。
这架势,分明是非逼着宁知越出来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