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真没想到,姚琡虽然张扬却并不跋扈,又有世子身份在哪,得意高傲并不算什么,但宁知越,一个小娘子,怎么比起姚琡来更像是个桀骜不驯,难以应付的主儿。
尤其是方才为她说话那人从人群中现出身来,行至宁知越身边朝其恭敬一拜,宁知越生生受了,且还一副不以为意的轻狂模样……关键那人竟也丝毫不气恼,反目光森凉的看着他……
许仲昇汗流浃背,这……这……袁志用身边的幕僚怎么会这时来了南漳县,还为宁知越呐喊助威?
袁志用与姚珲不对付,对姚琡更是忌惮,能请动他的人,应该只有虞循了。
难道是虞循招来的?
他看向虞循,却见虞循也是面色沉静,眉头微蹙,连身边姚琡也是一脸迷惑的低声问他怎么回事,也只轻轻摇头,看向宁知越的眼眸更加深邃。
这是虞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顾不得再思索,许仲昇抖索着上前,恭敬掬礼道:“先生怎么来了?将军是否……”话未说完,视线却是在周遭早已分散开的人群中探视。
李先生道:“将军仍在别苑看护公主,只殿下大病初愈,打算往慈安寺来礼佛,为护卫殿下周全,将军命我先往慈安寺排布安置一二,却不想途中遇上宁娘子,想起日前见过世子一面,却未曾好好拜会,特随行前来,未曾想看了县衙外这样一幕。”
许仲昇汗颜,想要开口辩解一二,李先生
朝着姚琡与虞循看了一眼,又对着底下人道:“没听见宁娘子方才的话吗?去请了张家和杜家的两位家主来,今日这是是该给宁娘子一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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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志用的人一来,张世恒与杜元钦瞬间偃旗息鼓,再不敢置喙。
只李先生虽说是来拜会姚琡,也只简单寒暄两句,又由着虞循问过公主为何突然要来慈安寺的前因后果,便被许仲昇请入内衙小坐片刻,等着张杜二位家主来结束这场闹剧。
宁知越回来得及时,身边跟随的人却蹊跷,还有那三封书信的来处,都亟待解开疑惑。
虞循与姚琡没太理会李先生与许仲昇,将宁知越带至一旁,瞧着周边并无旁人,急急问:“你昨夜不是要去陈宅,如何出了城,当真去了慈安寺?”
听二人如此问了,宁知越似想到什么,脸上闲淡的神情沉下来,顿了一下,只道:“没有。”
姚琡呆住,瞪大眼,口微张,惊讶之色难掩,“那你……你刚才那番话是骗他们的?那曹襄与这个李先生……”怎么会帮你说谎?
曹襄似乎就是为了印证宁知越昨夜真的出城了一样,等到李先生帮着宁知越镇住局面,什么话也没说,悄无声息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