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的推测也不无道理,只不过凶手原是冲着宁娘子而来,这二人却在这时惨遭杀害,说不得凶手还另有其人,那他们又会是为什么而死?”
许仲昇一愣,颤颤地思索了一会,试探得问道:“他们本是受人指使,眼看要被揭露行凶行径,所以被真凶杀人灭口了?”
虞循点头复又摇头,“这只是其一,还有一件事许县令还不知情,那日宁娘子失踪,我另阿商向许县令讨要从陈小川处搜来的书信,实则是因宁娘子失踪之前也曾收到过一封……信上所书欲引宁娘子前往陈宅,幸而宁娘子机敏,趁此时机出城去。
“后来,我们也发现书信,姚世子辨得信上字迹与陈小川收到书信上的字迹一般无二,当是同一人所书。你想想,宁娘子当夜陡然不知去向,郭邓二人也在当夜被杀,这不又是凶手所预备污蔑宁娘子的一场诡计!”
许仲昇煞有介事地惊颤,“这……这,竟然还有这样的事,真如钦使所言,这必当是欲栽赃宁娘子啊,但这写信之人又是谁呢,缘何会将信送到宁娘子手中?”
虞循摇头,“宁娘子也不知晓是何人写信送信,只道回屋后便发现了信,而宅子中看守也道无陌生人靠近过,此外还有一桩事……”
听得这里,许仲昇又是一震,凄惶地看着他,心内只道不要再生出旁的事端了。
“许县令看过陈小川的那两封信,是否觉得那字迹有些许眼熟?”
“啊?”许仲昇茫然,“下官怎会认得出凶手的字迹。”
虞循轻笑了一下,将姚琡认出冯昭字迹与自己对那笔迹的猜想一同告知许仲昇,霎时,许仲昇骇得脸色惨淡,呆愣起来。
要透露给许仲昇的信息已经传达过,接下来查案之事自有许仲昇去调查。
虞循也打算不久留,告了辞往宁知越那边过去,正瞧见宁知越望着人群外一个已经远走的马车失神,随意问了一句。
宁知越摇摇头,她也不知那马上的妇人是谁,隔了老远都能感觉到她目光不善地盯了自己许久,及至自己发现了她,那人便令车夫驾车离去。
**
陈家唯一留在本地的族叔陈启正,据李漳说,目前就住在南漳县外五十里地的一个小村落里。路程不算远,但山路崎岖难行,又颇绕,进了村子如同与世隔绝一般,好在这几日他与萧盛寻人来过数次,省了不少功夫。
路上,虞循将自己与许仲昇方才的谈话毫无保留的告知了宁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