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该是我问你,上了马车就心神不宁的,在担心什么?”或许我能给你一点线索?
“我或许还是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虞循叹息道:“南漳县乡民的忧虑其实并不是没有道理。我一直在想,幕后真凶针对陈家的理由究竟是什么。为了名声、钱财?能掌控汜州,让韩阳平与计逢都为之忌惮,应该不止是钱,那么是权?如果是,那最终的凶手就该是袁志用。”
“但袁志用不是一个善在背后使计之人,否则汜州早已像江州和袁州一样,全是他的人了。”
虞循颔首,“不错。此外,袁志用虎视汜州已久,不可能没有发现端倪,能让袁志用暂退一隅,这个人当是一个有野心,有谋略,还拉拢了袁志用的人。
“此人处心积虑图谋的是权位,但陈家撇开与宁家的关系,根本无从可算计的地方,而我方才看着张绍金煽动那些百姓,想到一种可能。
“我查阅了陈家所有的案卷,李漳与萧盛又补充了许多打听来的传闻,我发现陈家的富足不止钱帛丰盈,还在于地契与人力的丰厚。”
宁知越眉头微扬,眸中泛光,已经进了一步。
她点点头,“地与人的聚集确实会引起动乱,就像张绍金,因其在南漳县资产颇丰,许仲昇也得看他脸色。”
“正是如此。陈家收敛的地产与人力已经超出了普通富贾应有的水平,却在大厦将倾时全不曾发挥作用,甚至从陈老爷父子最终的失踪也能窥探出,这些地与人,他似乎不曾掌控过,是以关键就在这里,陈老爷不曾把握这些田地与人力,那么真正操控这些的人是谁?”
宁知越抿着唇,隐在袖中的手不自觉握紧,“叔父钻营官场,与他打理陈家的是曹荣……还有你说过的那个李开济。”
“不错,因而可以推敲,李开济的死很有可能是出于凶手的报复,而如今剩下的曹荣是真正的操纵者。”
“但陈启正也说过,那些人派出去追查叔父与阿弟的人里还有其他人……”
虞循笑看着她,“顺藤摸瓜,慢慢来,总能找到的。言归正传,幕后主使者为权,实际上现在也大权在握,至少我们暂时没法动他们,反而受制于他们。
“你与那些乡民说话时,我留意到一些人,对你所说的阴谋、杀人并不奇怪,但恐惧之心仍不比那些被鬼神之说迷惑的人少,与其说他们是怕鬼,倒不如说他们害怕‘鬼’出没后带来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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