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是打算一直躲着姚珂了。
宁知越无言以对,但从周陆然的话语中闻得一些意味,问他,“你们这些日子追查得如何了?”
周陆然喜道:“确实有新的发现。”
因着石僧的发现,之后两人再往街上去,也格外留意了身边。
初时,街上人流涌动,周陆然得知有人跟踪,心中惶然,忐忑打量周围接近之人,都觉得居心叵测,很快就让祝十娘夫妇起了疑。
他和石僧都记得宁知越和虞循都说过祝十娘夫妇可疑,起初也刻意防着他们,找了许多理由敷衍过去。
后来姚琡带着他们往街上游晃了一圈,得知此事,豁然点拨他们:有什么不能说的,那对夫妇不是在南漳县许多年,你们只说有人跟踪,他们说不准就知晓哪些跟踪之人的具体来历。
果然,在姚琡的指导下,两人在祝十娘夫妇面前眼了一场戏,骗过他们,也得到了有用的消息。
“石僧之前只知晓他们反复因获罪被关入汜州采石场,只认出那些人是汜州辖下诸县里游荡的地痞恶霸,我们打听也没打听出有用的,反而叫十娘和孙叔一眼,不仅来历,这些年与什么人有来往也一清二楚。”
周陆然说:“跟踪我们的一共有三个:应才、乌庆生、鲁胜,十娘说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前两个是崇川县人士,鲁胜则是水口县鲁家村的,三人从前与崇川县贾家村一个叫贾源的总聚在一块,但早几年前,贾源发际了,借着自己家处在山林的优势,做了木料商人。
“他发际之后,并未忘了应才这些人,仍与之厮混,还给这几人安排过一些活计,就比如应才曾与南漳县的的两个商户……叫什么来着?”
“邓天锋和郭良。”石僧补充道。
“对对,就是他们,十娘说许多次都看见这三人同进同出,有说有笑,不仅是相识,还是颇为熟稔的样子。乌庆生和鲁胜二人则是长久跟着贾源,三人搭伴地吃酒玩乐,贾源也不亲自打理木材店里的生意,交与店里伙计管着,平素鲜少往店里去。
“而要说奇怪之处,就是贾源带着乌庆生和鲁胜两人玩乐,什么地方都去,但最常去的还是贾家村里,一贯是领着两人在家中小住一段时日,这样的事时常发生。”
宁知越眸光一暗,他们也知晓贾家村里发生的事?此举是在为他们提供消息?
她看了一眼与萧盛并排站在一旁的李漳,正碰上李漳也悄摸地在打量她及屋内众人,及至发现她看过去,略怔了一下,又恢复平日淡定的模样。
祝十娘夫妇一直故意避着她反而与周陆然和石僧打得火热,显见是想借着这两个孩子传话,他们一直在行动,怎么李漳却一直按兵不动?
疑心过李漳的来历,宁知越一直觉得他就是当年一直送花安慰她的那个人,但那人只有玄素见过,而今也没法让玄素辨认。
虽是如此,她也尽量地想:若李漳就是那人,而他所有目的都是为了自己,为了报还当年的恩情,于私心,她不希望李漳的罪证被发现,终于定罪,最终受到处罚,于公,她也不希望李漳再行极端之事,若能适时提点一些线索,助她或是虞循查明真相,或许将功折罪,尚能保全一条性命呢?
不过现在矛头直指贾家村,有他们这番话,与虞循也好商议对策了,“这事你与你表哥说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