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当作指认赵复的证据是不足,但或许真是有宁知越质疑在先,虞循也生出疑窦,再有这两差役的一番说词,许仲昇对赵复也有八九分疑心了。
但他想不通,赵复失踪与付全被杀在他看来并无二致,宁宁知越怎地就想到打听赵复形貌,又认定他是凶手而非受害者?
他问将出来,宁知越却是避而不答,反而一派轻松地反问他:“许县令这个时候不是该着人去调查赵复从前主家是谁?缘何来了南漳县,又为何帮着凶手杀人造谣生事?怎么反来先拷问我了?”
许仲昇忙道几声不敢,心知奈何她不得,只得再去与虞循商议如何应对张家和杜家,毕竟这宅子如今已是他二人所有,现又在这宅子里死了人,死的还是付全……
“死人也非我们所愿,许县令昨夜也经历所有,知晓了付全如何被杀,疑凶是谁,更是将陈年两桩旧案如何运送尸体也证得清楚明白,此时正是对城中百姓宣告女鬼传说乃是骇人听闻之言的好时机,余下的……赵复若是蓄意在昨夜谋害付全,往日当有来往过节,须查明白了,若不是蓄意,那么赵复昨夜选中付全,也存在某种原因,仍需从付全身上找出线索。”
说了那么多,唯独不提与张家和杜家的官司,许仲昇在心中默叹了一口气,世人都传虞循待人最是温文谦和,话不算假,却也不真是和善好欺的。
想那前一回不想掺和进他们与张家和杜家的明争暗斗里做了尊菩萨,他两个如今是一明一暗寻着间隙搓磨他,偏偏两个都奈何他们不得。
罢了罢了,起先就是以南漳县衙的名义来探这宅子的,如今也只能由他去与张家和杜家周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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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了一夜,宁知越几个虽是睡了后半夜,但夜里风大,廊檐下又潮湿,还有一具尸体在侧,这一觉就是睡着,众人也睡得不安生。
虞循先前已与她议定如何查访到贾家村,虽然昨夜之事太突然,也算是与虞循说的一般,他们已经按捺不住了,李漳这头做了一半,祝十娘夫妇那儿还有一半,只需等着接下来由他们引路即可了。
虞循先将宁知越送回到施宅,施绮也是早上才回了宅子,正在宅子外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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