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付全与李开济、贾源很早以前就有过来往了。
“李开济宴请的客人难以计数,但话不说远,只南漳县略有头脸的,都受邀来过,而无一例外,每次都由雅歌侍酒。李开济待雅歌如此之好,还不曾防备隐瞒她席间谈话,甚而有意为雅歌赎身,飞香楼众人皆以为雅歌从此飞黄腾达,富贵无极,然而雅歌却拒绝了李开济。”
“为什么?”
“飞香楼的妈妈说,雅歌去世前半年,不知从哪儿来了一个模样俊朗,衣衫光鲜的富家郎君,似与李开济争锋相对一般,争夺过雅歌一阵,雅歌却是中意那富家郎君,叫李开济知晓,颇为动怒。
“只这争锋不是明面上的,不止李开济从来未曾与这人碰面过,就是飞香楼的妈妈也只见过两回,余下时候,都是命人将雅歌接去他的住处,而这人是何来历,在城中何处落脚,都吩咐了雅歌隐瞒下来,是以飞香楼众人对那郎君一无所知,李开济有心揪出此人也不能。”
竟还有这样的事?“那富家郎君明着与李开济争锋相对,又如此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来历,莫不也是……”质疑的话到了嘴边,答案忽然在脑中浮现,“是赵复?”
虞循摇头,“我没留意过赵复的模样,但萧盛说飞香楼的妈妈描述那人身量颀长,外形俊逸风流,与咱们听衙门里差役们所述赵复外形相差甚远。”
“那就是李漳?又或者他们还有其他帮手?”
虞循并未回答,只道:“见过那人的只有雅歌,雅歌曾与楼中交好的姐妹透露,那人要为雅歌赎身,然后带她远走高飞,但在这话说出后不久,李开济就在雨夜醉酒落水,那人也没了踪迹音讯,雅歌等了许久,也曾想自己去寻人,但终究碍于对那人的承诺,没敢将他所在告知于旁人,只得继续等待,一直到她身故。”
“这么听来,似乎李漳的嫌疑更大些了?你怎么不让李漳同行?”
虞循扬眉,“我派了他们二人一同去调查付全,但去了飞香楼的只有萧盛。”
言外之意便是李漳有意避开了飞香楼,如此,李漳的嫌疑更大了。
“因着雅歌牵扯了李开济、贾源和付全,萧盛疑心雅歌有问题,因而多问了一句过去那些年还有谁单独来找过雅歌,这一问果然叫飞香楼里众人想起,约莫在永成十二年,姜伯父也来过飞香楼,还曾多次约见雅歌。”
他说这话时,视线一寸不离宁知越,宁知越只与他匆匆对视几息,错开目光胡乱看向别处,也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