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盈盈身子僵住,目瞪口呆地回望着姜夫人,似难以置信,“阿娘,您……您说什么?阿爷的死因……您……知道?”
姜夫人惨笑一声,“知道,阿娘都知道,你阿爷去崇川县之前便与阿娘说过其中艰险,但他执意查明真相,还无辜之人一个公道,阿娘怎能为一己之私拦着他扶正黜邪?但这事你阿爷做得,你一介弱女子,又比不得宁娘子身后有平南王府这座靠山,阿娘即便心中为你阿爷叫屈,也不能让你去以身犯险呀。”
“可还有虞叔父,他与阿爷多年故旧,他的为人、虞郎君的为人,咱们是能信得过,只要往京中求助,定能为阿爷雪冤,您缘何要隐瞒至今?还是说您知道些什么?”
姜夫人揽着姜盈盈,抱在怀中,泣不成声,“我的儿,阿娘如何没有想过,但你阿爷收集的罪证尚未被他们找到,他们如何能放我们母女离开,我只作什么都不知道,叫你到计家去,打消了他们的疑虑,才能保得我们母女平安,旁的事我也只等日后时机到了,再申诉这冤屈。”
原以为只有自己知晓其中内情,本想着只要能为阿爷伸冤,这些年隐忍算不得什么,却不想阿娘比她更早知道,还是眼睁睁看着阿爷走上了绝路。
姜盈盈回想那时在汜州姜家宅子里,她和阿娘两个在家中日夜等候阿爷回来,阿娘日里时常发呆愁闷,夜里睡不安稳常做噩梦,这些如此明显的举动,她竟从未往这件事上想过。
后来阿爷尸身运送回汜州,阿娘每每伤心欲绝,究竟是为阿爷的含冤枉死悲痛,还是为她明知前面是绝路,却没有拦下阿爷而哀恸?
还有当年阿娘不肯留在姜家宅子,非要留在寺中礼佛,是不是也怕在那处伤心地里一遍遍回忆起往事,而泄露了自己已知的真相,惹来杀身之祸?
姜盈盈将头埋在姜夫人怀中,紧紧抱着她,痛哭了一阵,由姜夫人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了许久,才渐渐缓下来。
“阿娘,您都知道些什么?前些日子女儿便告诉你虞郎君来了,他还往寺中来了,您怎么不将事情真相都告诉他?”
姜夫人抹了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水,连吐了好几口浊气,轻声道:“从前阿娘是担心凶手盯上咱们母女,故作不知保平安,但随着你阿爷故去半年、一年,京中一直没有消息传来,汜州内里局势也变化得叫人心惊胆战,阿娘便知若非圣上调兵遣将解了汜州经年危机,你阿爷的冤情任谁来了都澄清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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