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想起晚膳前,她与玄素劝阻宁知越莫要孤身去贾家村犯险,她这个时辰又不在屋里待着,难道……
“你们这是去哪了?”
宁知越闭紧眼,咬着牙,顿了顿,复而舒展开,似放弃挣扎般叹了一口气,“更深露重,先回屋里,你不是还有话要说么?”说罢,越过月门,径直往屋里去。
姜盈盈尚在茫然中,与玄素落后一步,趁这两步路的功夫又与玄素问了究竟。
这一路,玄素胸口凝着一团气,奈何不得宁知越,也不好在路上问缘由,此时经姜盈盈问出口,她也颇气闷,“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娘子方才偷偷去见了袁志用的幕僚,就是住在男客院的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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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姜盈盈传话称宁知越要在慈安寺住下,玄素便觉得这事不对劲了。
之后宁知越虽以打听贾家村位置所在为由,暂且打消了她的疑虑,她却安不下心来,总觉得宁知越一定会做些什么。
得幸于姜夫人将她遣来照看宁知越,屋里就她们二人,如此难得的机会,若依着从前,宁知越一定会拉着她的手,两人倚在一处,便是不说话,也能追忆往昔相依为命的日子。
但方才宁知越只留她小叙了一会儿,却一直心不在焉,言不由衷。
她感慨这桩案子将要告破,问宁知越是否回越州时,她却含糊其辞,声称这案子里还有诸多细碎疑问,须得彻查清楚才可离开。
她又问宁知越,而今虞郎君已算是掌握了这桩案子最关键的线索,都到了这个时候,为何还要防着虞郎君,宁知越却又用之前那套说辞敷衍,说什么要以防万一,她也只好姑且相信。
而当她再问宁知越为什么要查冯昭时,宁知越先是面色一滞,原本闲淡的脸上有一瞬闪过冷漠,很快又恢复如常,只说:冯昭无缘无故替她解围,又可能与这个案子脱不了干系,故而想弄清楚而已。
玄素与宁知越打小便在一处,在陈宅里更是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她早对宁知越的一言一行再清楚不过。
她回答的敷衍,眼神的逃避,还有瞒着虞循查冯昭,无一不显示出她的异常,她回汜州、回南漳县,不止是为了查明陈家败落的真相,她从头到尾都未曾关心过家主与小郎君的下落。
这不禁叫她想起那日她到施宅去告诉她这些年查到的全部线索时,她将小郎君的警告告诉娘子时,她不是关心小郎君为何如此说,却颇心急地问她“他还有没有说过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