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越喜不自胜,“果真如此,这签竟是不同寺庙可以相通的?住持莫不是有意宽慰我?”
“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所言句句属实。”
宁知越掩不住笑,与住持道了谢,又说:“住持对签文记得如此熟悉,想来寺中求得此签的人颇多吧?”
“求得上上签的人确实很多,但这些年来求得第二十八签的只有一人。”
宁知越奇怪,这么多人求签,住持竟然记得如此熟悉,想必是公主尤为特殊?
正待再开口细问之时,殿外霜英领着羽书和羽墨匆忙赶来。
不做停顿,开口便道:“县主,五娘,杜元钦和张绍金死了。”
第119章
杜元钦和张绍金居然死了,宁知越也顾不上再打听签文,回了禅房,叫羽书和羽墨原原本本将这几日发生的事都说一遍。
话从杜家说起。许仲昇派人去找杜元铭和杜元钦,城内各处均翻找过,最终找到一处酒楼,遇上几个与杜元铭混在一处的狐朋狗友,见官府找人,也不敢欺瞒,将其所在透露。
杜元铭从杜家逃出来并不是无头乱窜。
这些年要巴望着攀附杜家的小商户也不在少数,找不到正经门路,因而讨好上杜家二房和三房也是有的。
自杜元铭断了腿将养也有数月,近些日子能下床走动,甚而能出门了,那些希图走二房门道的小商户便又开始隔三差五的邀约杜元铭饮酒作乐。
就在两日前,他那群朋友商议着为他痊愈祝贺,城内各妓馆酒坊都待腻了,因要到郊外庄子上去小住一阵子,纵情玩乐,也无人打扰,岂不美哉。
他逃出杜家时便想到今日就是议定好的日子,只这一大早叫杜元钦揪着揍了一顿,衣衫不整,面上也不好看,但时辰尚在,还可以赶得上,待往郊外去了,他杜元钦又能奈他何?
杜元铭是直奔朋友家中,随着马车到了郊外庄子上。衙门的差役赶到时,杜元铭除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并没有被痛揍过一顿的狼狈,怀中抱着两名歌姬,任由两人一杯接一杯的灌酒。
找到了杜元铭,杜元钦却仍是没有下落。杜元铭喝得醉醺醺的,说话也不利索,因与带着杜元铭来此的那名友人问询。
那友人宅子与杜家隔着一道长街并一条巷子,算是众人之中与杜家最邻近的,他却说杜元铭到他家中时,身后无人跟着,杜元钦也不曾追来。
杜元铭不比杜元钦是练家子,又沉溺于酒色之中,不久前还断了腿,杜元钦就是缓步慢行,也不会将人跟丢了去,但现在人就是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