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邹二爷,邹老爷眼露凶光,转头盯上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抓起其领口抬手往他面上来回扇去,“老虔婆生的孽种,也敢来作践我……”
他的怒气越燃越烈,八个老少男女无一个幸免,起初只是拳脚交加,到了后来渐渐不满,掀了放在案几上的一个被红绸布遮着的托盘,其中各式小巧的刑具,只是远远看着就叫人遍体生寒。
若非亲眼目睹,宁知越实难相信,人是真的可以如此丧心病狂,不敢直面反击罪魁祸首,却对一群毫不相识的老弱妇孺施以最残暴、最恶毒的手段,而曹荣、贾源之流,更无一点人性,竟然以此作为谋利之途,祸害了这么多无辜百姓,这样的人比皇帝都不如,还想谋反?
宁知越看得怒火中烧,再难忍耐,抬手便要掷出一把随身的匕首,果断了结这畜生性命罢了。
然,手将将抬起,却被人截住。
“不可。”虞循一个箭步跃到宁知越身边,面上凝重未退,眸中担忧又生。
他们这次到庄子里来是为了打探消息,并非是来救人的。庄子里的管事与邹老爷之流的确罪不可赦,这些无辜被拐卖至此的百姓也固然可怜,亟需有人来救,但不是现在。
园子里这样的人还有多少,只看那些簿册就能知道,他们四个能救得了眼前这些人,那剩下的那些人呢?一旦被人发现他们潜入庄子,这些人即将面临的又会是什么呢?
他们已经拿到贾源拐卖良民的证据,只要现在悄然无声的从这里离开,再带人从正途攻入庄子,一举拿下,他们才能有生路。
这个道理宁知越何尝不知,但从进了庄子之后,所见所闻,一幕幕都叫人丧失理智,难以容忍。
平息良久,宁知越攥着匕首的手才渐渐放松,虞循此时拦着她倒是提醒了她,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生,只一刀杀了怎么能解恨,自当是要千刀万剐,才能平息他那些曾在他手下受过折磨的人的怨怒。
她再三咽下那口郁气,背过身不去看厅内那残暴的场面,顺着格窗往外看,一处处的灯璀璨,若不是进了庄子,谁有知道这些光鲜之下其实堪比地狱,这些表面光鲜慈悲的人,其实比畜生恶鬼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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