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不免忧心起来,“他人究竟去了何处呢?他功夫是咱们之中最好的,他若是出事了,那……娘子和虞郎君不然还是先行离开的好。”
“应该不会。”虞循此时尚还冷静,思索着,“他若出事,庄子里有打斗也会传达与我们知晓,但我们不曾听过任何动静,就只能是他自己被什么事绊住……”
宁知越望向东边围墙,也道:“来时的路是羽书探查的,方才咱们从邹士祥那座楼里出来毫不费力发现从廊桥离开更方便,羽书没道理会走险路。眼前就这两栋楼,便是从地面穿行也只需经过这两座楼的院墙,能叫他驻足的要事应当也是在这两处发生,不然就往楼里去瞧一瞧?”
她虽是问话,却是做好了就如此办的打算,人已往中间那座楼去靠近。
虞循和芙蕖见状,也没阻扰,配合着四下留意来往巡逻的护卫,透过格窗往里头望。
楼内布局与之前邹士祥所在那座相差无几,屋内一层灯火交融,门户紧闭,但不见有人,二层黑黢黢的一片,也几乎看不出有什么来。
有了上一回在邹老爷那里的经验,宁知越顺着一层门户绕了一圈,到后门处推门进去,三人静待了片刻,才敢往屋子中央靠近。
“阿越,小心些。”
虞循说不出哪里觉得不对,但他记得在廊桥上往庄子各处楼宇看时,并不是所有阁楼都燃了灯,尤其是靠着两面山壁下的楼多是楼外飞檐角上吊着几盏灯笼,但靠着东边围墙……似乎都是灯火通明。
既有燃与不燃之分,想来也是燃灯的楼宇应是有些用处的,就他们所知,今夜来庄子的只有两人,却有十数座楼燃灯……即便现在看不见人,却不能掉以轻心。
宁知越不知听进去没有,环视屋内上下各一圈,都没看见人。
“不是这间,去那边看看吧。”说罢,脚下步子极为迅速地往外挪去。
另一座挨着东边围墙了,与中间这座楼也只有一面院墙之隔,但要从门洞穿过又需绕路。
宁知越没了耐心,从楼里出来,直往右手边墙角一跃而上,翻身过了院墙。
虞循和芙蕖仍是默然跟着翻过来,却在宁知越要推门入楼内时被虞循拦住。
“等等,我总觉得这些燃灯的空楼有些不对劲,不仅无人看守,连巡逻的护卫似乎也鲜少靠近。算一算时辰,咱们在廊桥上遇到的那班护卫已经离开有两刻了,不仅如此,方才巡查,他们似乎也没往此处来。”
“唔,好像是……有点。”宁知越迟疑地往格窗上的窗户纸上戳开一个洞,往内里窥探一眼,还是空荡荡的,什么都不见。
再回转头来望向并排列成一条长线的楼宇,好像真有些古怪,这些楼足有三丈来高,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火红的灯盏甚是张扬地笼罩着这些楼宇,而东边围墙一丈来高,根本无法掩住这些张扬外泄的烛光。
而最关键的是,他们来时并不曾见有此景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