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循颔首,“你既看过地图,又确定那条河道在林子东边,咱们确定过方位,直往那一处去便好了。”
说罢,他便抬头,从头顶一片巴掌大小的枝叶间窥探天色。
“来时我留心过,月照东南,庄子在西北角,眼下是四更时分,月照轨迹当从东南往西南行进,虽不能保证方位完全正确,但月光在我们右侧,我们现在所向应是东南方向,也不算偏离太远。”
宁知越看不懂星宿,也分辨不出方位,但听虞循如此笃定,也不疑有他。
“既然如此,再歇上一会儿,咱们就趁着月色还在,赶路要紧。”
虞循应了一声,语声中有几分沉重,“是得尽快离开此地,我们今夜夜探庄子,明日贾源就会知晓,若不及时营救,庄子里的那些罪证和无辜百姓只怕都难免于难。”
宁知越闻言,也忍不住长叹一声,本来以为足够小心了,谁能料到曹襄对他们的行踪尽在掌握。
曹襄身处慈安寺后山,一直独来独往、深居简出,鲜少在人前露面,存在感低微到她及少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要不是对他还有些疑惑难解……
宁知越眯起眼来,抿起唇,更迷惑了。
慈安寺里初见,他故作对“陈玉”深情,假意怀念,又透露出“陈玉”乃至陈家的败落都有蹊跷,期间更是多次虚情假意地来关心案子的进展。
甚至在他们去见了曹荣之后,反将曹荣与贾源的密谋都一一告诉他们。
而今晚,他又一次背着贾源……甚至是曹荣,想要除掉他们。
若说曹襄是为了让他们当下警惕,方便除掉他们,这倒也能理解,但他为什么要瞒着曹荣,甚至出卖曹荣呢?
她摇了一下虞循的手,将这些疑问都吐露出来。
虞循看着两人交握住的手,默了半晌,道:“我记得你曾怀疑过他们父子的身份……我们对他们父子所知甚少,或许弄清这些,他们之间的矛盾也能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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