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宁知越和虞循未作迟疑,几乎同时出声。
贾香薇对此很满意,“贾源所造罪孽,十恶不赦,一旦有一日公之于众,即便不用坐罪连诛,以我与他的关系,也免不了被人唾弃,遭人白眼,难存于汜州。但是凭什么,我也是无辜受牵累的,因为他的所作所为每日提心吊胆,没有过过一天安稳日子,我凭什么要将我这条命搭进去?我要活着,我要与他永远脱离父女关系,我要离开这个让人恶心的地方,改名换姓,重新开始,而这些对你们而言并不是难事,你们要是能做到,我不仅可以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你们,还有他们这些年作恶的确凿证物,我都能交给你们。”
这个诱惑确实很吸引人,以她身份的便利,她所说的证据一定比他们昨晚找到的那些更有说服力,更何况还有曹荣父子……到目前为止他们也只查到贾源身上,即便知道曹荣父子与贾源暗中勾结,指使其做事,却不曾有丁点儿人证、物证,更遑论那些私自征召的兵士与他们企图谋反的证据。
但两人不敢轻易应下,眼前这个人毕竟是贾源的女儿,眼下能为了保存自己而告发她的生身父亲,若之后形势于他们不利,会不会也调转矛头指向他们?她突然找上他们就很蹊跷。
像是猜出他们心里的顾虑,贾香薇道:“我以为你们既然查到贾源身上,会去调查贾源家里还有什么人,怎么你们没有听说过,他对他的妻女并不亲厚,甚至抛弃妻女,任其自生自灭了吗?”
这个……的确还没来得及去调查过……
“也罢,他们那一伙人坏事做尽,要防你们,想必也想到不少方法来引导,阻扰,我若不与你们说明白些,你们也不会相信我。贾源与我虽是骨肉血亲,却也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人,他……杀了我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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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记事起,贾香薇就不止一次从村人和爷奶口中听说,她的父亲是崇川县里劣迹昭著的恶棍。她未降世前,爷奶以为他是年纪小,没成婚还不稳重,或许娶了妻室,有了自己的孩子,就能改了性情,从此走上正道。
出于这种一厢情愿的希冀,爷奶凭借他们在村邻之间的好名声,将她阿娘娶进了门。
阿娘贤惠温顺,模样还算俏丽,自过门后将家中上下打点的周到妥帖,爷奶对她都很满意,就连贾源也在成亲之初人模人样地收敛过一阵子,阖家度过了几个月安稳平顺的日子,爷奶对此颇欣喜,真以为他是成婚后省事,知道自己的责任了
。
可只过了几个月,他终是掩藏不了自己的本性,三天两头不在家,回到家中也只是为了要银钱与他那些狐群狗党喝酒狎妓,或是恐吓讹诈邻里村人,安宁了没几日的贾家又陷入了从前的境地,爷奶管不住他,阿娘更不能奈他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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