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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犹疑着,这等时候,他们处境正是堪忧,怎好做这些以身犯险的事?
“不错,就算他们是故意引导,这一趟也得去瞧个究竟。”宁知越突然出声,为这件事下了定论,芙蕖见她神色坚定,两人都是这个主意,她便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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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香薇许是看出几人还有些猜忌,上了正路,自往前孤身走着,头也不曾回过一下,少时便将三人落在身后颇有些距离。
出于谨慎考量,虞循没再跟在贾香薇身后,就近寻了一处密集的村落,打听了村里有往崇川县去的牛车,便使了些银钱,请村人捎上一段。
宁知越神思恍惚,从虞循和芙蕖寻觅村庄,与村人交涉,直到最终在牛车上坐定,她都未在说过一句,目光飘散,眉头紧蹙。
虞循知晓,她是为青予的事忧愁,她能判断出那具陈玉的“尸体”是假,死因有蹊跷,但青予……他看过存在县衙里的那封遗书,有青予以往笔迹为证,看不出有模仿的痕迹,没有人怀疑过她的死也有问题,但现在问题偏偏出在她离开陈家后的那一个月,她为何会随着李开济到了崇川县,还进了庄子?
他缓出一口气,想了想,放低声音问:“当初青予为何会离开陈家?”
听到“青予”二字,宁知越很
快回神,愣了一下,望向他,怔住看了半晌,才道:“我与她对外只有主仆之名,实际从她决定在陈家安身,只在阿爷那里立了一张身契,过后便交还于她,她想离开随时都可以。当初我决定离开南漳县,也想带上她,但她只说要回祖籍去寻亲,我便放她走了。若不是因为我,她是不会走的……”
听着她语声中轻微的哽咽,虞循抬起的手又落在膝头,“怎么会是你的缘故,曹荣早已盯上了你们,即便她不离开陈家,也有其他阴谋等着你们,其根由在于究竟有什么事使得他们一定要将你,还有青予、玄素赶尽杀绝。”
为什么?这一路宁知越也在想这个问题。她回汜州前就知道,那些藏在背后的凶手只要见到她便会知晓她就是陈玉,惶恐之下一定会千方百计想要除掉她,但这是在最初,虞循不知晓内情之际,他们尚且可以如此对付她。
这些时日来,虞循已经获悉了陈家案子几乎所有内情,以他的性子一定会查明缘由。今夜他们一行人往贾家村庄子里去,于曹家父子而言,她的威胁与虞循的威胁并无二致,但那些箭矢却无一例外都是冲着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