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认出后,安秀总算松了一口气:“自然是来贩货,这一趟先去了京城,这才往南边来收购绸缎,黄昏时见那一大队人马进城,人群中瞧着一人与你很像,还以为认错了。”
宁知越扬眉,“你是特地来找我的?”说着将人往宅子里请,返回前厅安坐下,让芙蕖给安秀上一壶茶。
安秀并未推脱,虽与宁知越没见过几面,却如故友般,很是自如,“今日不知怎么回事,晨起便有官差在城中抓人,我货物收购都已妥当,也与县衙得了文书,就等明日启程,谁了晚间便换了一拨人封城,县衙更是进都进不去,我想着你与三爷都在城内,又有门路,便来请你们帮忙了。”
宁知越转了转眼,只道:“这不是什么难事,我与他们说一声,明日仍旧放你离开。”
安秀安了心,喜道:“真是好险,我家娘子还有两月便要生产,我算着时日赶回去,就怕有事耽误,特与衙门花费了些银钱,早知三爷在中原也有如此广大人脉,前些时候我就不与三爷客气了。”说着往宅子里四下瞧了瞧,“怎么不见他们人,三爷与施娘子出门了吗?”
芙蕖正端着茶水上前来,闻言蹙着眉看了宁知越一眼,宁
知越好似没看见一般,浅笑道:“三哥与我不在一处,我自回中原就没见过他,想必是还有别的事。”
安秀拧起眉,奇道:“怎会,三爷与施娘子得知你偷偷离开伊州,便立马带着人追了去,你们不是一同回来的?前两日我去收货时见到施娘子,向她问起三爷,她还说三爷另有要事,我还当他带你出去了,与施娘子玩笑了几句,她也并未否认啊?”
宁知越默了两息,见安秀也疑惑起来,想了想,故作了然道:“大约我是偷跑出来的,三哥怕我见了他又溜了,所以与阿绮姐姐一人在明一人在暗盯着我。”她长叹了一口气,气哼哼地,“三哥与阿绮姐姐真是……处心积虑地盯着我,亏得见了你我才知道此事。”
安秀懵懂地想着,末了似乎也接受了她的这个说法。
宁知越又嘱咐,“他来就来吧,我见不着他,就当他不在这,只你若再见了他,可别说我已经知晓此事了,免得他真要将我绑回去了。”
安秀哭笑不得,“你呀,三爷那是担心你。他刚到伊州时见了什么好东西都留一份,伊州城里的娘子们有的,一个不落的给买了,自己才到伊州没多久,还没站稳脚跟,我们那一片可都知道他有个宝贝得不得了的妹妹,他与施娘子在一处也多年了吧,可施娘子也没你这个待遇。”
宁知越见过安秀说的那些好东西,三哥确是为她置办了许多玩意,从每年小孩们时兴的玩具到小娘子们喜爱的漂亮衣裳、首饰、胭脂、香粉等物一应俱全,就是她一贯喜欢的奇异之物,异闻怪谈,也都一一记录成册,能花钱买到的也都尽数收藏着,不过碍于越州那头发现他所在,一直没托人送回来,等她去了伊州,瞧着堆了一整个屋子的大木箱子,看都看不过来。
想到这些,宁知越眸子亮起来,只还是抿着嘴不服气般哼了一声,“阿绮姐姐想要什么都能自己给置办了,可不稀罕他这些哄小孩把戏,倒是他,要我多学学阿绮姐姐自立,我是学了啊,这不是一个人回了中原来,他又非得盯着,有这功夫还不如陪在阿绮姐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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