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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送走安秀后,宁知越没再出贾宅,也未再提起找陈小川与贾香薇。
芙蕖见她神色间甚是疲惫,还有些茫然无措的悲哀,提着心试着问了一句:“娘子不去联系施娘子了吗?”
宁知越抬眸睨了她一眼,挂出一个惨淡的笑来,“安大哥与三哥和阿绮姐姐一样,也是中外往来颇久,见识、人脉不逊于他们,我想既遇上了他,便先借他的人在城中问一问,若还是寻不到,他要回伊州,得现行过南漳县,届时见了三哥和阿绮姐姐,替我传话转请他们襄助。”
若非亲眼盯着宁知越,看着她眼神涣散,神思飘忽,只听她言语尚且有条不紊,只怕真要信了这番话。
但芙蕖没忘了先前那些个已经扎进血肉,刺目惊心的疑问,宁知越如此神色分明也是与她有同样的猜测,也分明是因此大受打击。
从前许多人都说她比玄素稳重,可此时,她难以按捺住急躁的心绪,在宁知越身侧蹲下,仰头看清她的脸,一字一句问她:“娘子还觉得施娘子可信吗?若那胡商所言不虚,施娘子便是欺瞒了娘子,甚至娘子这些年来……陈家的事即便她未曾参与,她也未曾顾惜这些年与三郎与娘子你的情分,眼睁睁看着娘子遭受这些苦难。”
见宁知越只是默然看着她,芙蕖又提议道:“正好三郎也来了汜州,他与施娘子相识这么多年,不会对她的过往一无所知,咱们去问三郎,若是那胡商言语不实,也可早些解了心中猜忌,若是……”
若是属实……
她一直盯着宁知越的眼睛,却在此时从她眼中窥探出一句无声的询问:若是属实,要如何呢?
证明了胡商的话不假,便是印证了施绮的罪过,那么三郎呢?
他与施绮如此熟稔,也与胡商交情匪浅,即便从前未曾回过中原,难道不曾听到些许汜州的传闻吗?
忽然间,芙蕖好像看懂了宁知越眼底的迷茫与挣扎,她早在安秀说出那些不经心的事实时想明白了一切,或许质疑过,愤恨过,也有无助与失望,但末了却还是只能平静的接受这个事实。
这个念头在心上绕了一圈,芙蕖顿时觉得毛骨耸立,她捧起宁知越的手,语无伦次地宽慰她:“不可能的,这不可能,从小一众人中,三郎便最喜爱娘子,也最疼娘子,他不可能这么对你的。”
这话不知是安慰宁知越,还是为了安抚她的惊惧,但她确凿是在宁知越沉默镇定的脸上看出她对此事已经下了定论。
她想不出宁知越为何如此笃定,又为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认定了事实,也接受了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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