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源给了他们许多银钱,只有两个条件,第一不许打听,不许往后山去;第二是充当他们的眼线,为后山庄子打掩护。
贾家村与县城离得远,可以说是出在山窝窝里,仅靠耕种,除去赋税,大家都得饿肚子,贾源的银钱不费吹灰之力便收买了他们。
前一晚庄子里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清楚,只知道那夜乌庆生似乎遇上了大麻烦,怒容满面的来了村子,又在村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后来村长给他备了酒菜,让众人回屋歇下,没过多久,后山庄子里就来了人。
那人急哄哄直奔着村长家中去,见了乌庆生顾不得旁边还有人,凑过去在乌庆生耳边说了句什么,乌庆生登时跳起来,怒吼出声:“他何时来的,怎么当时没人跟我说,那头知道吗?”
那人摇了摇头,声音压得很低:“他什么身份,小的们哪敢拦,张管事也是怕得罪了他,才没说,再说了,那头就算事后知晓,也一定明白与我们无关,张管事也就没太理会,哪里知道他放了个小丫头当诱饵,这捕猎不成反而累得庄子里的秘密被泄露出去可怎么办。”
乌庆生气得直咬牙,来回跳脚,自顾自气了一会,又问:“他人呢?还在庄子上?”
那人点点头,说:“方才说乏了要去歇一歇,让张管事的抓到人再来叫他,没抓到不准打扰,看着架势一时半会是不准备走了,乌爷,要不您去劝一劝。”
乌庆生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我去干什么,给自己找不痛快?他将他老子都不放在眼里,还听得动我的劝。”
说着龇牙咧嘴好似牵筋动骨的难受,“不行,我得进城与老贾商议这事,这阵子那帮人盯得紧,晚上才劫了我的货,这又让他们带走庄子里的人,真让他们离开指不定得出事。”
他咬着指甲琢磨了一会,说:“越往深山里走越是祸福难料,你去,让老张带人给我搜林子去,要么就给我逮着了关起来,要么让他们死在里面,总之活见人死见尸。”
那人为难起来,怯怯问道:“那林子蛇虫猛兽多,又不知道究竟有多广,要是在里头走丢了怎么办。”
乌庆生跳着猛敲了一下他的头,“让他们逃出来,你也是个死。”
那人还想说什么,看着乌庆生脸色不好,也只好闭了嘴,悻悻离开。
那会天色还早,乌庆生即便想回城也得捱到天亮,城门打开,便只好先在村子里和衣躺下睡一觉,让村长盯着时辰叫他。
这一觉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先前那人便又来了。
这回来的比上一回还要急,也顾不上边上还有人,飞奔着扑到乌庆生跟前,哭嚎着说:“乌爷,可不得了了,郎君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听说我们还要深入林子抓人,跟着我们一同前去,入了林子找到人,突然提起弓箭胡乱扫射,那几个人倒像是没什么事,还跑了,咱们兄弟可折损了好几个啊,小的也是死里逃生出来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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