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越定睛看去,眸光一缩,看了虞循一眼。
是阿商。
阿商回来,便说明陆谦出手了。
虞循虽看着无甚情绪波动,但她离得近,看的细致,明显察觉到他松了一口气。
虞循露出浅浅的笑来,仍如平日里一般的温文宽和,对着袁志用凛然气势的威压并不动容。
“形势威迫,将军还要如此分神送阿商回来,劳烦袁将军了。”
袁志用冷哼一声,凶戾之气不减,他未示下,无人敢将放了阿商。
良久,他语气不善地说:“虞钦使当真是好谋算,请了本将军护卫公主,搜剿反贼,却又将陆谦也招来,不知是何用意。”,就是不知道请了陆谦,容不容易将人送走。”
虞循道:“曹家父子狡诈多谋,藏了多少私兵,又与多少豪绅官吏勾结尚且不明,下官实为汜州百姓的安危焦心,也为袁将军担忧,怕将军顾及不暇,这才不得已越矩请陆节使相助。”
“区区一个小反贼而已,虞钦使属实多虑了。”
虞循仍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是吗,这几日史统领一直不在,下官还以为是袁将军搜剿反贼遭妨碍,特意将其调离,因而想为袁将军分忧罢了。”
袁志用手中动作明显一顿,视线往虞循边上偏了半寸,又垂下眼,默了半晌,末了只是哼了哼,说:“曹荣突然逃匿,引得汜州大乱,此地有本将军坐镇,自是无碍,江州与袁州想来蔡节使顾及不过来,本将军自然得为他分忧。”
说罢,又顿了顿,朝着边上人示意,将阿商放了过来。
虞循将袁志用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心中有了猜测,但并没有再追问下去,转而问道:“袁将军此行可顺利,曹荣藏匿的私兵可都抓获?”
提起这事,袁志用眉头又是一拧,却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他:“听说曹荣和曹襄死了?被烧死的?尸体在何处?”
虞循不奇怪袁志用知晓此事,他们身边这么多兵士,都是袁志用的下属,崇川县一点细微琐事都会传到袁志用耳中,这很正常,可正因如此,袁志用明知内情,为何还有这么一问?
他想了想,点头,“尸体尚停放在县衙。”
“你确定就是他们?”
虞循迟疑了,思索片刻,如实回答:“不确定,与曹荣和曹襄来往过密的而今应该只剩杜昆了,但杜昆只听从他们的命令行事,对这两人了解不算深,恐怕不足以分辨那两具焦尸。袁将军缘何有此问,可是有什么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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