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又翻腾着方才在屋里的纠结挣扎。
虞循一番叙述下来,宁知越思绪早已凌乱,这时,听得虞循问她:“你如何想?”
宁知越心脏紧缩,“我……”她根本没听清虞循方才问的是什么。
支支吾吾好半晌,虞循也没为难她,补上一句:“曹荣、曹襄如此笃定你的身份,会否此前发生过某件事,使他们对你一直密切关注?”
这回听清了,宁知越顾不得多想,忙答道:“我也正要与你说此事……”她突然顿了一下,暮色中对上虞循清亮的眼睛,旋即闪烁着避开,问道:“你是不是要带公主回京了?”
虞循一怔,不知这话从何说起,立即答道:“没有。你也知道,因驸马的缘故,公主一直不肯点头,这次案情明面已成定局,汜州再无威胁,公主更不愿离开了。”
“那你……”
不等宁知越把话说完,虞循紧着补充:“我的确得回京述职,但会在此案了结之后,事后你要去何处,你告知于我,越州也好,伊州也罢,无论哪里,我定去寻你。”
宁知越呆愣住,心口又如擂鼓般猛烈敲击着,将要将她心里负面情绪全部驱散。
“我……”
“你别急着回答……”虞循又截住她的话,格外耐心地解释:“先……先前问你的事,是我太心急,眼下曹荣曹襄还未找到,你正为案子苦恼,是我不该……总之,是我唐突了,但那些话都是真心的,一直作数,至于答案……你想好了日后答复也可。我要说的就这些,你说正事吧。”
宁知越咬着唇,先前已预想过的回答在此刻,在虞循如此贴心又坚定的安抚中又动摇了,期望与现实在缠斗,她不知如何是好。
所幸虞循给了她喘息的机会,她尽力不去想这些事,再度开口将公主借机向姚珂询问她的过去一事细细讲了。
虞循顿时眉头紧皱,满眼担忧,“公主与你交情不深,与陈家也无瓜葛,犯不上将你的事打听的如此详细,只能是有人借公主的口在探听消息。”
他缓了口气,沉重又笃定道:“是冯昭。”
宁知越讶然,冯昭固然可以,但他这般笃定又是因何?
虞循道:“方才你问公主是否要回京……为了此事,我极力劝说,然而不见成效,便想探探冯昭的口风,却未在公主那儿见到人。卢典军私下与我说,三日前的晚上,公主与冯昭有过争吵,外头伺候的侍女内侍都被支开,但他带人巡逻时偶然听到冯昭似自嘲地说了一句‘祖父再是高风亮节,终是冤死于皇室权力斗争的阴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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