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司马还要随大军继续南下,逗留两日,也要准备离开了,看着这人离去的背影,不免念起往日情谊,为虞循担忧。
只这两日,也够他瞧出虞循与平南王府一众人来往密切,犹以宁公那位幼女为甚,满心满眼几乎要放在那小娘子身上了。
少年人情窦初开,炽烈而真诚,若能成就一段佳话,自是一段美事,然虞循与其父自来受圣上器重,虞焕虽与宁侍郎有交情,也曾师从于宁公,却并无逾越往来,这就罢了,可若是结为姻亲,便是圣上心中无顾忌,朝中也有会有人趁机挑唆。
他提醒虞循:“你与平南王府走的太近了。日前姚珲才回京中,这次岭南生变,朝中有不少人奏请圣上,让姚珲领兵前往岭南。此前他拒不领旨回京,圣上已生不满,如今他才回来不久,世子又偷偷离了京,纵使圣上知晓平南王对朝廷一片赤诚之心,也难保不会心生芥蒂,更何况他们还掺和进了这桩案子里。”
郑司马这些顾虑虞循都清楚,也并非没有思虑过,但他问心无愧,也深知阿爷从未避讳过与宁家来往。
就算没有汜州这些事,他钟情于宁知越,似乎与宁家避不开了。
虞循谢过了郑司马的关怀,将人送至寺外,折返回头,就见姚琡倚着山门外台阶下的石狮子一脸不虞却颇懊恼地盯着他。
看他走近,姚琡凑过来,没急着开口,似乎酝酿着如何说,随他一起步上台阶。
往上踏了两阶,虞循先截住他即将开启的话头,“她定下的主意,我劝不动,也不想逼她,世子另想办法吧。”
果然是个讨人厌的家伙,与人肚子里的蛔虫没两样。
虞循已将话说开,姚琡也不再想借口,”你都没劝,怎知劝不动,难不成你想看敏敏受罚?”
虞循脚步一顿,停在不上不下的台阶间,长叹一口气,无奈地看向姚琡。
前日,见完郑司马,姚琡将那枚印信交还于他,也知晓事实确如他所想,姚琡甫一回到越州,便被宁公察觉,将人请回了宁家。
平南王尚在京中,其留下的一应庶务均由宁公主持,因此才能在姚琡回到越州时,如此快速地想出应对之策,让姚琡引着郑司马往汜州救援。
如此,宁公自然也是在姚琡回去前已经知晓宁知越来了汜州,并且汜州内局势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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