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见了,便道:“虞钦使问了这么多,张游也都一一答了,是不是该让宁娘子解释一下?”
“解释?”虞循笑了一下,反问:“杨刺史觉得张游的供词已说完整了?可我却还有许多不明白之处,需他解释过后,方能判断他的话究竟可不可信。”
杨德只觉虞循果然难缠,也怕他真找出疏漏又反将他一军,遂挥手由他继续追问。
虞循缓了一口气,又向张
游问道:“你说那晚瞧见祝十娘与孙齐笑容满面的离开后山林间,你可是亲眼所见?你说凶手突然举刀杀人,可有留意凶手此前是否带刀?她突然拔刀,利刃出鞘难道不会被人所察觉?寺外河道离慈安寺最近之处也有一里地,后山林离河道的距离更是遥远崎岖,一个年轻女子搬运两具成年男女的尸身,即便她力大无穷,搬运加上销毁作案现场的痕迹也不止一个时辰,这段时间你一直随着凶手身后,未曾被她察觉过?”
字字句句,激得张游身子直发颤,听得虞循声音离他越来越近,慌忙抬眼,人已行至跟前。
“小人从小在山里长大,擅长躲避猛兽的……不错,小人一直躲开宁娘子,看着她处理掉尸首才出现的。”
“跟了她一个多时辰?”
“是……”他瞧见周围人群里传来窸窣议论声,又见杨德陡然垮下的嘴角,又改口:“不是,是半个……也不是……这……小人吓坏了,实在记不得了。两个死者笑……小人没看见他们笑,小人是听见的,他们离开的时候说这话,听着很是欢喜。”
“那刀呢?你最先可没说有刀。”一旁被勒令噤声许久的姚珂终于忍不住喝问出声,瞪着张游没个好脸色。
“刀……小人也不知道哪来的刀,那时天已昏黑,小人是跟着这两个死者去的,宁娘子那时已经在那儿了,许是先放在一边……她一个小娘子,孤身一人到深山老林里来,遇不上人也可能遇上野兽蛇虫的,总要防备的……小人就看见她突然挥刀了。”
“你分明是在胡说八道……”姚珂说着怒气上头,捏着手里的团扇就要往张游身上砸去,幸而芙蕖与霜英眼疾手快,一人抱住将要飞扑出去的腰身,一人抓回她已挥出去的手,按住了她的躁动。
“县主稍安勿躁。”见姚珂被稳住,虞循方又道:“你大约想错了,宁娘子胆量向来足,来汜州后未曾佩刀,偶有使刀的时候,却都是从对方手里夺来的,而那日她出入慈安寺有僧人清楚明白瞧见过,只需去问一问,便能知晓她有无带刀出去。”
“许是这两名死者的……当时天色太暗,小人不曾留意到也是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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