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舒由着他手上小动作不断,只问他,“信呢?把信给我。”
曹襄落在她脖颈间的手顿住,腰间缠着的手臂却倏然收紧,察觉到阮清舒轻微的挣扎,他又松开一些。
“我早与你说过,你与她不是一路人,不必为她思虑太多,于你的病情不利,我会替你处理好的。”
“你来处理,你要如何处理?”这句话不知哪里触到阮清舒的神经,她一下挣开曹襄的束缚,声音虽压得很低,依旧能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满。
“几次三番的围堵刺杀,还是栽赃嫁祸的污蔑她,将她置于危险境地?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你不会伤她害她的。”
“那她有没有想过放过我们?她背后是什么人,她来汜州的目的是为什么,你不是也很清楚了吗?你与我也就罢了,你想一想阿昭,他为萧汲嫌恶,这一路过来死里逃生多少次,眼看就要能摆脱彭奎,我们三个逃离这个鬼地方,不必再过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因她的到来,我们原来的计划全都变了。
“她若是只为那一点真相,我也不必一定……不会让她处境艰难,但她是萧汲派来的,她的目的就是为杀了我和阿昭,你难道为了她连我与阿昭的性命都不顾了?”
“不……不是的……”阮清舒软下心来,“我知道阿昭和你的不易,我也没有让你让步任人宰割。之前的事是咱们对不起阿玉,她回来也只是为了一个真相,她不知道我没有死,若是知道,她一定不会再替皇帝做事……不会的……”
曹襄牵起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可是她在意的只有你,我和阿昭的生死她不会在乎……”
“不会的,她心肠很好,只是脾气倔了点,与她说些好话哄着她,她会知道我们的难处,会放过你和阿昭的。”
“她不会。”曹襄眼眸中满是柔情,对着阮清舒的言语也是从不曾在别处见到的温柔,却也同时坚硬。他从怀中掏出那封信,摆在阮清舒面前,阮清舒看不清信上写了什么,只听到曹襄温柔又冰冷的话语。
“她已经知道你还活着,她可以保你平安无事,却也要你与我和阿昭从此划清界限。清舒,我信她有能力保你无虞,我与阿昭也愿意为了你日后平安顺遂而死,纵然你在她最迷茫无助的时候陪着她、照顾她许多年,可世事难料,若是她知道当年……”
“不要……”阮清舒陡然惊叫出声,曹襄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却发觉手心一片湿濡,她的身子也猛地颤抖着。
他心疼地将阮清舒拥入怀中,任由阮清舒倚着他,攥紧他胸前的衣襟,带着哭腔哽咽着,“别说……求你,不要说……我……”
她一口气没提上来,脑子晕晕乎乎,身子也发软,不由自主往下坠。
昏暗中,曹襄怜爱的目光中隐有怨恨,他抱紧阮清舒,轻抚着她的背替她顺气,又打一个横抱,往
内室床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