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容本也心烦意乱,对他没个好脸色,闻言,问他:“你查到什么了?我正奇怪,就算冯昭使计引敏敏去藏经楼,但来的路上她就会发现这里的古怪,为何还是进了楼里?
“那个韩娘子,不是说她与冯昭关系特殊,与敏敏也有些恩怨,她也不该……敏敏已经认罪,她却突然指证冯昭,你不觉得她也很奇怪?总之……你还查到什么?”
查到什么?
他去见了姜盈盈,也见了慧远法师……他还记得宁知越与他说过公主的妆奁箱里有一支签……
虞循摇了摇头,“只言片语说不清楚,有些事我也没弄明白,暂时没法与你们细说……”
“那就长话短说,敏敏不肯说,韩娘子也不说,到你这儿也这么多顾虑,到底是什么事,让你们如此忌讳?”
虞循苦笑,宁知越不肯说是因为青予,当年那种情形下,能接触到王夫人的只有青予和曹襄,但那支签最后却落在公主那儿……
今日的事怕是冯昭利用韩玉娇引宁知越去了藏经楼,他一进门边看到冯昭躺在血泊中,尚未失去意识,目光一直盯着宁知越,面上残留的泪痕,开合的口唇,无力抬起的手,这些都预示着在他受伤之前,他们谈论了一些悲痛的回忆。
那些回忆里有没有可能讲述了曹襄与冯昭曾经的所作所为呢?
眼下冯昭重伤昏迷不醒,公主因病神智混乱不清,韩玉娇作为唯一一个看到、听到全部事发经过的人,漪兰不会理会她的死活,曹襄也不会让她活着。
她或许不知道冯昭背后还有曹襄这一号人,可她吓到屡屡去瞧宁知越的脸色,足以说明,她听到的那些谈话关乎了她的生死。
冯昭靠不上,公主靠不住,只有宁知越了,将自己划归在宁知越这一边,为自己选择的一道保障,回到冯昭身边一定活不了,可帮宁知越这一忙,或许日后能保住一条命……
若韩玉娇当时真是如此想,也无怪乎她被带回南漳县衙时,她坚决要求与宁知越待在一间监牢里。
这一切
只是他从姜盈盈告诉他线索后自己推敲出来的,他知道宁知越那儿他决计问不出什么来,但韩玉娇那儿他还是有法子问出真相的。
至于这场无妄的牢狱之灾……
宁知越固然可能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但曹襄这一次的计谋,无疑是给了她扳回一局的机会。
他道:“确实有些忌讳,但我保证……她绝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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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越还是头一遭被关进县衙大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