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怒喝,哭什么哭,殿下还好好在这呢。
宁知越笑她:“姑姑,你还看不明白吗?绿珠为什么死,从露为什么哭……确实该哭,这么几年真是难为你了。”
从露的哭声更大,漪兰被扰的心烦意乱,看看宁知越又看看低着头只知道哭的从
露,巨大的不安从心底升起,她抓过从露的胳膊,扭过她面对自己,“你说,什么意思?她是什么意思?”
从露张开口,抑制不住的悲伤直涌上喉头,她泪眼汪汪地看着漪兰,想说话,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不住地摇头。
接着,她从宁知越的口中听到了那个令人震惊又痛彻心扉的答案:两年前,平宁公主落水之时已然身故,之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一直是她以人皮面具假扮的。
乍闻此噩耗,她如坠冰窟几欲昏厥,从露与姜盈盈拖着她,为她顺气许久,恍惚之中两年前公主落水后的情形与宁知越那句绝情的话语交替在她脑中回响。
当年公主落水,冯昭就是罪魁祸首,从此之后,殿下性情大变,还时常发病……可是冯昭……他与殿下的情谊并非作假啊,他怎么能……怎么可能与这个陌生女人同住在屋檐下,日日夜夜的对着一张已死之人的面孔?
她忽然想起绿珠来,自那以后,绿珠和从露是最清楚公主喜好习惯的人,而绿珠……
绿珠死了,她死前高声呼喊的是什么来着,“殿下……奴婢对不起您……”
她知道真相,早就发现公主不是从前的公主,所以“忘恩负义”地下毒谋害公主,可是她为什么那个时候不说呢?
从露也知道……
她挣扎着抓住从露的胳膊,死死的盯着她,质问道:“你是何时知道的?绿珠死之后,还是之前?你们为什么不说?”
从露又抽泣起来,“奴婢们不敢,殿下醒来后对奴婢们不亲近,起初以为是吓到了,或是因驸马而伤心……后来慢慢发现殿下与从前不一样了……奴婢也不知道绿珠什么时候发现的,开始怕弄错,后来发现京中一直没有消息传来……直到奴婢发现绿珠与李漳见面,他们每次见面后不久,殿下……就会发病,姑姑会着急,一封接一封的写信,可是这些信从来都没有送回来的……
“奴婢也曾想与姑姑、长史明说,有一次被绿珠拦住,她虽然什么都没说,可奴婢知道,她也在担心,圣上一日不理殿下,咱们在汜州便永远孤立无援,殿下生死不知,奴婢们怎敢轻举妄动,直到那一晚……绿珠死前什么都告诉奴婢了,她说……殿下怕是不在了,凶手除了驸马还有其他人,她听见宁娘子与虞钦使说的话……她想借宁娘子提醒虞钦使,她只能用自己的死缠住宁娘子……她让奴婢好好活着,继续等着,一定等到为殿下沉冤昭雪的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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