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宁知明找来是……
杀怕是不大可能杀,武安侯夫人知道了可不会饶了他。
再说他也走了……那就只是来看看宁知越近况如何的?这迟来的关心也有些多余了吧,难怪宁知越如此愤懑。
石僧看向宁知越时小心翼翼,宁知越冷哼一声,表现得毫不在意,“我收敛什么,是他自己要来的,来了又不敢见我,可见他心虚至极。不见也好,反正见了他没好事……”话至此,忽然顿住,眸中一亮,转望向虞循,往他身边倚去,神秘兮兮地笑说:“也不是没有好事。”
复又攥住虞循的手,脸上是难掩的喜意,与一脸茫然的石僧道:“我们要成亲了。”
意外的惊疑,却也是理所当然的事,石僧与几位同伴很为他们高兴,却还是不明白与宁知明有什么关系。
虞循便解释:“去岁冬日里,我们得到消息,平南王的军队要北上,当时我们便想过,若是继续留在这里很容易被发现,商量着要不要离开……”
那时候,宁知越的心思已经完全回正,虞循从她的言行中窥见了她年幼时的淘气和任性,她说什么也不肯走,更是怒气冲头,大有与姚珲和平南王正面交锋,一较高下的念头。
虞循没给她这个机会。平南王的兵士入驻邢州之时,随处可闻兵戈相交的铮响,为避灾祸,他提议带着赤水村村民往山间洞窟藏身,待战事平息,再回到村里。
而实际上,村子里,甚而在赤水村方圆十里内都未遭受战火摧残。
虞循起初也觉得奇怪,但未及多想,在回到村子继续安居后半个月,他去村口一户村民家中看诊完出来,正要回家中去,看到了村子外驻足不前的宁知明,这才明白,他们早就知道宁知越在这儿,故而未使赤水村遭受战乱。
虞循并未见过宁知明,但他与宁知行和宁知容很像,加之他身上那份不羁的态度,他还是猜出了他的身份。
他犹豫了片刻上了前,问他来做什么。
宁知明没回答,甚而也没看他,只望着村里的某一处——那是他与宁知越如今的家所在的方向,问:“敏敏可好?”
虞循想了想,如实回答:“很好,不过……还没原谅你。”
宁知明“嗤”地笑出声,目光出神地望着那一处,像是想起了过往一般,“这不像你会说的话,倒像是敏敏的口吻……这样听来,我是真信她如今过得不错了。”
虞循以为他会想见一见宁知越,但他没有,说完那句话就转身准备走。
虞循叫住他,“你不去见见她,该说得话总得说了。”
宁知明偏过头,脸上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