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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论鼎国资经纬赤土制衡(1 / 2)

寅时三刻,堪培拉紫宸殿内庄穆深重。澳洲檀香自青铜鹤炉升腾而起,青烟如活物游弋盘结,终在殿顶宏阔的《炎华开国图》云海间逸散作古老篆字,氤氲着无形的威仪。胡泉的大手沉沉按在摊开的《国有企业治理章程(草案)》上,那羊皮纸浸润了赤土矿粉,细密的纤维与案头同泽徽章的冷硬齿轮纹理隐隐交融,竟显出一种血肉相连的沉实。晨光透过高阔的落地窗,为这决定袋鼠国国本命脉的会议镀上一层灿金。胡泉端坐首位,目光扫过枢机、政务、都察、衡鉴、金瓯五院使司的面庞,深知手中这叠纸的分量——那上面朱砂批红的“卧龙岗钢铁联合体”、“布里斯班造船厂”、“昆士兰蔗糖总社”等名号,犹如蘸血写就,是国家筋脉所系。

窗外,新都堪培拉的晨钟乍然破晓,洪大的声浪震得殿角铜铃嗡嗡颤抖——那铃舌乃以约翰国沉舰炮闩残铁铸造,此刻铮鸣如金戈交迸。声浪穿透窗棂,与殿内落针可闻的寂静形成奇异对比。政院使司张子轩袖口墨痕未干,显是彻夜埋首工部海图堆中;衡鉴院使司陈启明法袍下摆犹沾蜡油,昨夜伏案核对《商法典》的辛劳尚未卸尽。那张阔大的紫檀条案上,十二叠卷宗如执戟甲士肃立,最醒目的金瓯院所呈《国资股权图谱》,朱签密布,标注的铁矿、船厂、纺织厂星罗棋布,被晨曦照亮,恍若共和国疆土上奔流的赤红血脉。

胡泉开腔,嗓音不高,却在殿堂间带着某种千锤百炼后的金石质感,盖过铜铃余响:“今日所议,非一企一厂之得失,乃国鼎之重,江山之基。”他指尖点向“悉尼钢铁联合体”的朱批,那地方此刻高炉正烈焰腾空一千五百度。“枢机院代万民持股,为‘同源’之本。然民意代表,未必精于商贾。若独断乾纲……”他目光掠过枢机院使司李文渊骤然拧紧的眉头,“恐步约翰国股东短视之后尘。故监事之会,当立股东、职工两翼,权同列,另设中立监事以执衡。”

“大统领此言,下官不敢苟同!”年轻枢机议员赵景明霍然离座,袖口同泽徽章撞击案角,“砰”一声脆响如裂帛。他年轻气盛,眉宇间透着刚直:“吾辈议员,乃万民所推举,如天之牧者。工匠何能,焉可与主社稷者共席执监事之权?此辈末技之人,岂可乱尊卑之序?”话音未落,远方布里斯班造船厂一声浑厚汽笛猛然撕裂天际——分明是新入厂的铆工正考核技艺,那粗粝的啸叫里,竟裹挟着《同泽劳动号子》的旋律,如一股来自地层深处的沛然力量,撞入殿中。

张子轩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展开一张牛皮图卷。图上以各色彩线标注的职工持股意愿如炽热晚霞蒸腾:“赵议员请看悉尼纺织厂。女工自发结成‘经纬社’,若论机杼保养、经纬穿梭之细微诀窍,胜过十部商学典籍!昨日便有一线织女献纱锭改良之策,竟使日产量陡增两成!”他的指尖落在红得发亮的区域:“职工提案,通过率七成有八。其心之诚,其智之明,岂是‘末技’二字可蔽?”

衡鉴院陈启明屈指轻叩腰间法剑的乌木剑柄,一声沉浑低吟,竟与远方铁砧敲击之声隐隐相和:“法理昭昭,国之大法《同泽基本法》已定,此国中之企,非豪强私产,乃万民公器!监事会若只属股东,一旦蠹虫结党,盘踞其中,欲吞噬国脉,一线劳工又何以自守,何以卫国?”他随言抖开一卷泛黄的卷宗,左页赫然是旧日约翰国东印度公司榨取爪哇劳工的残酷血手印状纸,右页则是炎华新颁《劳动保护条例》,新旧图文并置,宛若惊雷在寂静中炸开。

金瓯院使司刘德华适时轻推一把算盘,乌木、檀珠碰撞的清脆噼啪声,竟奇异地融入了殿外隐约传来的国库金锭堆叠的厚重回响。“中立监事由我金瓯院择选国之栋梁出任,”他语调沉稳,“此为‘同辉’之枢要。昨日核计,若行此制,悉尼钢铁厂技改巨资审批之速,可提三成;贪渎侵吞之险,可降七成!”他袖中探出的手腕上,一枚记账铜戒镌刻着精细纹路,其形制暗合胡泉案头那枚沉重国资产权大印的玄奥图案,两相辉映,如古拙玄奥的阴阳鱼在光影中徐徐流转。

胡泉霍然站起,宽大衣袖拂过地上按六院方位嵌着的青铜六合地砖:“监事会之设,不为分庭抗礼,只为共生共济!股东代表示执罗盘,定航向于社稷;职工代表示守船舵,深谙波澜于毫末;中立监事执掌衡器,不偏不倚!”目光炯炯射向李文渊渐显释然的眉宇,“枢机院为国之最高权力之柄,监事之任命罢黜,财务之核阅勾稽,自然归于枢机权柄之下。然则——”他语气加重,“若无百万工匠这最亮的眼、最明的耳,‘万民所有’四字,终究是一纸浮华!”

恰在此时,殿外亲卫步履沉稳,呈上一卷犹带墨香的文书——《悉尼造船厂全体职工代表联署之监事会章程建言》。展开,墨迹淋漓间,除去工整汉字,更有匠人以质朴笔触绘下袋鼠巨足与精钢齿轮紧紧交握之图画。胡泉展读之际,远处那《同泽劳动号子》的歌声正攀至壮阔高潮:

“铁水浇铸同泽基,劳资共掌乾坤轮——”

那浑厚的歌声与倾泻而入的金色晨光融为一体,将案头那卷决定国脉走向的章程,晕染得一片辉煌赤金。

李文渊目光凝在章程上朱批的“中立监事由金瓯院任命”字样上,昨夜党校李冰冰讲述的“同泽制衡”精髓,如洪钟在心头震响:“权柄如精铁,不历百般锻打,不经劳资相熔之炉火淬炼,终难成无双利器。”他深吸一口气,清晰而平稳地开口:“依此议,枢机院议员为民意代表,与各企由民推选之职工代表,将同进监事会,对任免执掌公司命脉之董事局要员,负有同责共权。然……”他略顿,显出学者的审慎,“民之代表,心志或与国合,然工商经营之百般曲折、万般机巧,未必熟稔。决策一旦有失偏颇,将祸及国策根基。”

胡泉颔首,目光恳切:“李公所虑,切中肯綮。是以中立监事之设,尤显关键。彼等来自金瓯院严格拔擢之专才,非官非劳,只秉公执法,掌财精熟,通律法如砥,正可补此缺憾,定风波于须臾,维公平于九鼎。”

金瓯院刘德华接道:“金瓯院必当倾力,拔擢贤良,以公心、以公理、以实绩为绳墨,遴选持中之才。中立监事之职,是为国资长流、商海安澜之定海针。”

衡鉴院陈启明声如磐石:“法乃治企之骨肉。衡鉴院当以国法为准绳,明章典,定权责,详列董事、监事职权鸿沟,何处可行,何处当止,务求一丝不紊,使监事行权如法出袖,令不法者无所遁形。”

政院使司张子轩则着眼于细微执行:“政院之责,行日常监运之脉,察企业举措是否合国策之航向,符律法之绳墨。另建严明功过格,详察国商绩效,供监事之参详,保商贾之气血长存。”

日影在光洁如鉴的青砖地上悄然移动,殿内议政之潮时起时伏,四院诸公言语交锋,如铁匠锤炼赤铁,又似雕工刻玉,字字句句皆敲击在国本之柱上,直击最深处。

数个时辰弹指而过,日晷之针稳稳指在午时三刻。共识渐明,大鼎将铸。胡泉以玄铁巨笔签署最终章程,笔尖划过“职工代表与股东代表各居监事之半”那行铁血文字时,墨尔本港外恰逢十二声礼炮撼天震海——伊万国订购的第二批“光荣级”铁甲巨舰正劈波斩浪,驶向湛蓝大海。决议如金鼓,终成定锤之音。胡泉与四院使司步出那紫宸殿深阔的门廊,正午的阳光烈烈披拂下来,映亮衣冠、肩章,恍若给这初生的国脉注入一股灼灼阳气,昭示着一个属于袋鼠国国有精工巨企的崭新时代,已然轰鸣启动。

枢机院内,消息如风卷池水,立时激起暗流潜涌。议员诸公,心思各异。精明者暗自盘算:得此监事会重职,不仅是权柄在握,身价倍增的捷径,更是浸润工商实体的通幽曲径。未来纵横政商两道,其势必不可小觑。其中约翰·史密斯议员更是心旌摇荡。他出身商界名门,深谙铜臭气息。此令一出,在他眼中不啻是为家族势力向国之经脉更深处渗透,铺设了一条煌煌大道。他即刻四处奔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急切打探着哪些国营巨企监事名单尚悬未决,心中反复推演,如何将亲信与利益悄然植入其中。

几位枢机老成持重之臣,不动声色地将早年所谓“企业管理历练”之事,润色后悄然写入给大统领的述职折中。往日仪容讲究的衣袖上,竟也出现了与炉前工匠相仿的耐高温护腕。在昼夜炉火不息的悉尼钢铁厂,一位老班头不经意间发觉,某位常来“体察工情”的显赫议员脚上那双名贵皮靴的靴底磨损痕迹,竟与自己这终日钉在轧钢机旁的足迹别无二致——同样是半月形状,边缘被暗红灼热的铁屑烫得微微焦糊烙印。权位与炉火,在此刻竟诡异地叠印在一起。

就在此时,胡泉的脑中响起唯有他能听闻的冷冽之声:

“检测到宿主完成【国有企业管理体制改革】任务。

目标:建立平衡劳资权益、保障股东利益之国企管理架构。

完成度:100%。

评价:卓越。

结算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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