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凌末还是清清楚楚地听清了，寒时也听清了，两人一同开口说道：“谢谢大哥。”
寒澄轻笑了声，随后立刻用咳嗽声掩盖过去：“还得开一段，你们先休息会儿吧。”
凌末先前一直扒着驾驶位，想要靠近些听寒澄说话，到这会儿才缓缓靠回椅背上，松软了脊背呼出口气。
这一天过得实在惊心动魄，凌末紧绷着的弦一条一条松下来后，疲惫瞬间侵袭了他的全身四肢。
寒时轻轻握住了他垂在座椅上的手。
凌末在秒睡过去前，最后的意识是希望寒时没有听清寒澄的话。
寒时往他身旁移了一些，让凌末倒下来的脑袋正好可以枕在自己肩上。
“看这都累成什么样了，他这是睡着了还是晕倒了？”寒澄从后视镜看了他俩一眼，说，“看看还有哪个俱乐部的教练能把自己折腾到这个样子的。”
寒时动了动肩膀，想让凌末靠得再舒服些，又小心翼翼地拨开他眼前的碎发，小声说道：“他就是不一样的。”
“哼，瞧你那稀罕样。”寒澄轻讽道，“你那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这几天回去都先好好休息吧，别练了，把身体练垮了赢多少比赛都没用。”
“嗯，知道了。”寒时应着，又抬头望向后视镜，和寒澄对视了一眼，说，“谢谢哥。”
车才开进医院的停车场，寒时还在犹豫要不要晚点再喊凌末，凌末却自己先醒了。
“到了？”他哑着嗓子问。
“嗯。”寒时回答，“到了，下车吧。”
他们从十三楼的电梯出来的时候，恰好隔壁电梯门也打开了。
是气喘吁吁的谢一。
他在常新和齐天的采访结束后，就自己打车赶回了医院，可能是一直在催司机开快点，竟是和凌末他们一个时间到了。
“末哥，时哥，寒总。”谢一喊道。
阿海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从病房里出来，陈火淼在比赛结束后就被推回了自己的病房，现在里头只剩下双夏一人。
“已经睡着了。”阿海说。
谢一：“谢谢海哥。”
阿海捏了捏他的肩膀说：“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