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哥儿,干啥呢?”
“腌咸菜呐。”
陶竹直起身擦了把额头的汗:“这不是地里的蔬菜吃不完,都腌了存起来留着冬天下饭。”
“正好你过来,一会儿拿些回去。”
“我也给你带了吃的。”
柳柏从挎着的小筐里掏出一个布袋:“这是前些日子做的腊肉腊肠,还有卤味,你和阿叔都尝尝。”
“可以啊~”陶竹接过来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味道:“嚯!真香,手艺又有长进。”
“和阿叔比还有距离。”
“欸,我阿父又不在,还说什么好话哄人。”
“快进来,咱俩去屋里坐。”
“别了,我洗把手,帮你一起腌。”
“也行。”
“俩人干活儿确实轻快。”
家里的大人和男人都不在,两个人又像回到了从前,东一棒槌西一榔头的,有说不完的话。
“你和秦锋最近怎么样?”
“他?”
“快说说。”
“我现在感觉还像做梦呢。”
“你不知道,刚刚来的时候路过我家......路过柳家,我竟然觉得陌生了。”
“好像在那个院子里的生活是很久以前的事,那个小院儿里的我也不见了。”
“看来你成亲后的日子不错嘛。”
“脸都圆了一圈儿。”
“真的?”
骗你做什么?”
“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
“有人护着喽。”陶竹打趣。
“你也笑我。”柳柏轻嗔,可一直挂在脸颊边的两个小酒窝更深了。
陶家院子里放了很多新收下来的菜,一排排码成个小山包,仅凭一天是腌不完的,两个人干了一阵儿就停了手。
“歇会儿。”
“走,跟我进屋,给你瞧样好东西。”
陶竹神神秘秘,洗洗手领着柳柏转去了自己屋子。一进屋从衣柜里拿出个十分精巧的小盒子:“认识这东西不?”
柳柏摇摇头:“不认识,但看起来值不少银子。”
“可不是,钱旺送的,说是这一小盒要一两。”
“什么?一两!”
“来来来,给你试试。”陶竹说着坐到柳柏身边儿,从小铁盒里挖出一块儿白膏抹在柳柏脸上:“先别动,这得慢慢抹匀了。”
听他这么说,柳柏连呼吸都不敢了,憋着一口气挺在那儿。
陶竹便笑:“别紧张,这是蛤喇油,就是拿河里的蛤喇做的,听说能保证脸蛋儿一直水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