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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1 / 2)

('地方不同,雪势也不尽相同。村子里的雪隐忍柔静,可黑山里的雪就被迫激烈狂荡起来。

树枝草木都是风的伙伴,雪落不到地上,全被树冠接住,可树冠哪有土地安稳,雪在枝头颤颤巍巍,只好向风求助,最后自身的全部重量都靠着一股风来顶着。坏心眼的风向上顶啊顶,将雪顶到了天际,雪抖的更厉害了,落下来的时候将接着它的木冠都带的咯吱咯吱作响,好像下一秒树冠就要散了架。

雪承认不是风的对手了,大团大团的雪从树枝上落下来,落到风的脚下,好像在表达某种臣服,在渴求某种怜惜。

可这却更加勾起风想蹂躏对方的恶趣味,一阵强风猛起,强大的飓风将天地洞穿。

......

夜色渐渐浓重,不久又慢慢散去,天边泛起微光,公鸡报晓,有人撑着朦胧的睡眼向外瞧,雪似乎是停了。

冬天家家户户都起得晚,鸡叫后多数会再睡个回笼觉,等到太阳升起,天地回暖再起来忙活早饭不迟。

太阳越来越大,眼见着似乎是要放晴了,可一阵强风带着阴云刮过,太阳重新隐匿,天色又暗了,风自在的飘荡,裹起地上的雪花揉搓,洁白绵软的雪花让风爱不释手,撒到天上又落下。

搓着搓着,雪被唤醒,从天际纷纷扬扬的落下来。

一场风雪的缠斗又开始了......

三天过去,大地上一片银装素裹。

人们从屋里走出来,搓着手向外张望,一张嘴,哈气腾起阵白雾,这天是真冷,这雪也是真厚。

赵前扫完雪从屋子外走进来:“今年这雪真是大,都没了膝盖了,不等着化两天雪,人和牲口都出不去。”

老赵村长揉着一双老寒腿叹了口气:“真叫秦小子说准了,这雪要照这么下去,早晚得出人命。”

“是啊,要不您去乡里说说,让今年多备些赈灾的粮食,以防万一呢?”

老赵村长不知什么时候老的,以前还是年富力强的黑脸汉子,可现下眼角鬓边布满了皱纹,尤其额间,已经皱出了川字:“你以为我不想?”“可哪次赈灾粮落到过我们手里嘞?不都叫当官的,还有那些当兵的吃了嘛?没用。”

“那几户困难的,还能过这个冬吗?”

老赵村长没回答,摇头深深叹了口气。

那头,柳柏睁开了红肿的眼睛,结婚时的喜被盖在肩头,没盖住颈间红痕。

屋里不知什么时候架了炉子在烧热水,铁吊子里的水咕嘟咕嘟往外撑着盖子冒水泡,屋子里很暖和。柳柏转动眼珠看了一圈,没看到秦锋和秦小满的身影。他撑着胳膊想坐起来,一抬手,阵阵酸痛传来,再看手腕,包括手指上全都布满了一朵朵梅花似的痕迹,他眼里登时就蕴了两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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