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黄兰兰一计不成又心生一计。无论如何,她得嫁给秦锋,否则她后半辈子岂不是没有了依托。
这天,秦锋在西山旁的小树林里转悠,春天花开了不少,柳柏喜欢些花花草草,他打算采些漂亮的带回去。
低头正找着,余光中突然闯进一个白花花的人影。秦锋立马闭上眼睛转身回避,同时大声道:“请”‘穿好衣服’几个字还没出口,一具柔软的身体趁他不备从身后贴上来,女人吐气如兰:“这里没人,你我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话说着,一截玉臂攀上秦锋肩膀。
“住手!”秦锋只感觉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他这辈子没见过这样生贴硬缠的,也素没想过有女子这般不爱惜自己的名声。他也是被惹急了,一把将人从自己身上扯下来。
许是用力过大,黄兰兰摔在地上,但她这次喊的不是“你弄疼我了”或者“你扶我起来”而是:“救命啊,非礼!秦锋非礼!”随着她这一喊,林子里立马窜出两三个人,上来就义愤填膺的指责秦锋,撸着袖子要为黄兰兰打抱不平。
秦锋此刻终于意识到自己遭了算计,可眼下的情况他显然是怎么都说不清了。想到柳柏可能因此误会他,难过、害怕的情绪瞬间从心脏流向四肢百骸。
这厢秦锋僵立不动,那厢几个挑事儿的肆意呼喊,看热闹的村里人很快就聚集过来了,一看这场面,个个目瞪口呆。
潘正林一看奏疏就意识到秦锋柳柏怕是遭了人妒忌,有人想陷害两人。
这奏疏写得极为高明。一字不提柳家对柳柏的戕害,不提秦锋对柳柏的好心帮助,反而大骂柳柏不孝,还在成亲前就与秦锋通奸,两人不知羞耻,欺蒙圣上,枉顾德祐二字,奏疏的末尾,上书人恳请皇上收回御赐牌匾,并将秦锋柳柏二人当街处死以正视听。
这奏疏看完,潘正林随手将其付之一炬。他虽一个字都不信,但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来人,与我到黑山村走一趟。”
黑山村西山下的小树林。
作为本次热闹的关键当事人,柳柏很快被拉到了人群中央。太阳升在半空,林子里光线明亮,他没怎么费力就看清了情况。一边是衣衫不整掩面哭泣的黄兰兰,一边是站得僵直不知所措的秦锋,他径直向秦锋走去。
秦锋看到柳柏的一瞬间就绷不住了,眼眶湿润,声音哽咽:“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你别生气,我和她没发生任何事,你相信我。”
柳柏感觉有什么堵在喉咙,他信秦锋,但黄兰兰那胜券在握的表情让他说不出话。
秦锋更慌了,平日在柳柏面前总有各种话,各种哄人的法子。但此刻,他大脑里一片空白,只能翻来覆去的重复那几句:“我和她没什么,你信我。我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