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语迟也不是自讨没趣的人,悻悻地出了院子往右转,果然看到好几个素衣弟子,便问了仙羽集现在在哪里举行。岑语迟在仙羽峰十几年,对仙羽峰算是十分熟悉了,所以很快便找到了大家所在的地点。
这里是宣武峰,岑语迟一走进宣武场,便觉一阵人声鼎沸。
宣武场是一个和天鹤台类似的圆形场地,不同的是,在宣武场中间是一个圆形的擂台。此时正有两人分别站在擂台两边,看来一场武学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
晌午的阳光正盛,将这宣武台的氛围渲染得更加热烈,岑语迟自觉地越过了各大世家,往闲杂人等聚集的方向走去。
只见在看台西南侧有一桌看客极为热闹,十几个人围在那里不知在干什么,时不时的还有其他人离开座位挤到那边去。岑语迟凑近了才发现,原来在这一圈人的中间还坐着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一副风雅文客装扮,他端起水杯放到嘴边抿了一口,复又把杯子放回桌上,马上有人又将那杯水倒满,随后问道:“简哥,这俩人都是谁啊?谁能赢?”
那被称作简哥的风雅青年嘴角轻轻勾起,饶有兴趣地说道:“这两人可有意思了,那站在左边的,是碧炎宗大弟子盛平,另一边的,是赤云派掌门之子廉澄之。而至于谁能赢,就看是谁有命站着走下来喽。”
“盛平?就是那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结果被人打断了腿的盛平?”有人问道。
“这个我还真听说过!好像是这个盛平对人家赤云派的大小姐一厢情愿,百般骚扰纠缠,都跑去人家门口带着媒人提亲了!赤云派忍无可忍,将人撵了出去。”
另有人说道:“可是我听说这个盛平相貌丑陋,举止猥琐,但场上这一位,看起来却仪表堂堂,和传闻中的大有出入啊!”
那风雅青年摇了摇手中折扇,说:“传闻若是和现实完全相符,便不叫传闻了。”
有一个看起来十几岁的少年凑到那风雅青年面前,说道:“简哥,你给我们讲讲呗!”众人纷纷附和。
风雅青年眯了眯眼睛,道:“你们听到的这些,都是赤云派的人传出来的,自然是对己方的舆论有利,可据我所知,盛平与赤云派廉束织郎才女貌情投意合,那个棒打鸳鸯的,正是这个赤云派掌门之子廉澄之。”
这说话的功夫,台上二人已然交手,只见那盛平似乎对廉澄之怀有深仇大恨,竟是招招致命,颇有你死我活的意思。
“啊?那这是怎么一回事啊?那碧炎宗也算是名门正派,盛平既然是碧炎宗大弟子,两人又情投意合,赤云派为何要阻止这门亲事呢?”有人问道。
那风雅青年看着台上不断交手的两人,将折扇一收,说道:“那便要从二十年前讲起了……”
这个风雅青年讲起故事来生动细致,仿佛自己曾经历过一般。岑语迟听了一下,大概就是这个廉束织并非赤云派掌门廉法成的亲生女儿,而是他二十年前收养的姑娘,而这个廉澄之自小便对廉束织有那种心思,大了之后更是借着兄妹的名分屡屡行出格之事。廉束织虽对此十分不耻,却也顾忌着情分不敢说些什么,后来廉束织便认识了碧炎宗大弟子盛平,二人开始交往。廉束织本以为自己已有心仪的对象,廉澄之便会对自己善罢甘休,可没想到的是这个廉澄之简直丧心病狂,竟几次三番对盛平暗中算计,意欲谋害盛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