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浓被戴安娜转了身子,只得抬头朝他望去。
晋聿正站在车边遥望她,停车场的灯光在绿意的植物园里耀得明亮,他目光却幽邃,不似透过她在看别人,却好似要望进她的身体里、血液里。
他缓缓动唇,无声叫她:“过来。”
感觉到戴安娜和余途都在看她,秦意浓思忖着拒绝:“抱歉晋先生,夏总安排我去取文件,司机余叔在等我,抱歉失陪。”
秦意浓捻着手心的汗回答完,低声对戴安娜用英文解释自己有事。
她知道自己对晋聿有复杂的情绪,独处时她怕他的强势,她力量比不过他,总是被他压制,她不得不勉强自己顺从听话甚至讨好他,但在公开场合下,她总是想保留自己对他拒绝的气焰。
戴安娜听完却觉得秦意浓的工作时间和她的约饭时间没有冲突,她正想用英文问约秦意浓,看到晋聿的大长腿迈过来,她只好用别嘴的中文问:“我号喜欢泥的离物,我想吃饭和泥,一后下班,可一吗?”
秦意浓听懂了,笑说自己也很喜欢那只小雕塑,之后她用戴安娜能理解的简单中文抱歉说:“我可能回不来,在下班的时间。”
“没关系,她等你。”
晋聿缓步走到了两人面前,对秦意浓说。
秦意浓抿唇犹虑着,晋聿忽然俯身:“下午好。”
不等秦意浓反应,他贴近对她进行吻颊礼,秦意浓的睫羽瞬间快速跳动起来。
他大半日未刮胡须,起了一点硬茬,他贴着她的脸,她感到皮肤有痒痒的刺痛感。
而后他换至另一面,贴脸之后侧首亲吻了她的脸颊。
“一切顺利。”他起身时,唇吻擦过她的耳廓,低沉的嗓音落进她耳里。
这四个字里好像饱含着一种她不懂的情绪。
秦意浓始终挺直地站着,没有多余的动作,等他直起腰后,她才回神,心跳不明不白的乱得厉害,面上不动声色地看向戴安娜,对戴安娜微笑。
戴安娜没看到晋聿亲她,但她在这方面不傻,感觉出两个人的吻面氛围微妙,她只笑笑,对秦意浓说:“窝灯泥。”
秦意浓又说了两次自己可能回来得晚,戴安娜执意要等,秦意浓只能作罢,点头先离去。
经过晋聿身边时,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靠过来,抬手勾了一下她挎包的拉链:“很适合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