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怕他们不喜欢你,怕他们让你失望。”
“没有,”秦意浓不敢惹怒他,尽量以平静轻缓的声音回答,“我很多东西都在宿舍,宿舍方便一些。”
她对他有问有答,但细听都不是真心话。
她躲避的姿势与态度实在明显,不仅是躲避他,还躲避她的家人。
晋聿忽然掌心从她后腰抚过去,一直抚到她小腿,秦意浓颤抖如筛,每次想要直起身都被他按下去。
晋聿左手碰到她的右脚运动鞋脱了下去,秦意浓穿白色短袜的脚趾瞬间像含羞草一样缩起来。
他左手又抚过去将她的另一只运动鞋脱下去,秦意浓两只脚背都绷紧。
两声鞋子落地,晋聿右手按她后腰,豁然冷道:“抬头看我。”
秦意浓被摆弄得双腿跪坐他两侧,身体比他高了些,双手按在他肩上低头看他,无意识地呼吸紧促。
晋聿按着她后腰的手腕却在松开后只是抚上了她的脸:“眼睛不肿了。”
秦意浓哆嗦着轻道:“冷敷了。”
“你总是不相信任何人,除了沈家人。”
“没有。”
“试着去相信他们。”
“好。”
依然顺从,低眉顺眼百依百顺的模样,但每一个“好”字都是敷衍。
她真的很倔强。
晋聿温热的掌心轻抚她脸颊,拇指在她精致的鼻尖摩挲,食中两指分开绕过她耳朵细细地摸着她柔润细腻的皮肤,小拇指从她细嫩的脖颈往返擦过,似有若无地轻叹了口气。
而后他压低她后脑,倾身仰颈吻向她抿起的唇角安抚她。
却在即将吻到她时,被秦意浓偏头躲避开。
秦意浓没多想,是条件反射的偏头,等她做完这个动作后已经感觉到车内骤降了气压。
晋聿漫不经心地换了气场,他放开她,从置物盒里抽出湿巾,向后靠坐着慢条斯理一根根地擦拭修长的手指:“秦意浓,我记得那天晚上是你主动走向我,主动招惹我。你现在的意思是,你找到你亲生父母了,就想甩掉我。对吗?”
秦意浓僵硬地坐在他腿上忘了呼吸。
“秦意浓,我问你,一只叮人血的蚊子不计后果地闯进蜘蛛的网中,它认为它想走就能走,甚至以为自己可以随时全身而退,是不是太低估这只网的黏性了?”
秦意浓全身仿佛被他冻住,他嗓音明明轻轻徐徐,她却感觉自己全身都发冷得厉害。
他的意思是,蚊子再会叮血,再有攻击性,它的口器外鞘再坚韧,内部的锯齿再尖锐,在网中都无计可施。
“晋先生,我没……”
“你敢说你没有这个想法吗,秦意浓?”
秦意浓哑口。
车里突然聚集的森冷气场将她完全冻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