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伤得这么重……我们又不是郎中,这要怎么救?”
“郎中是指望不上了,村里哪有。”
江澈站起身,现在伤口他已经处理过了。
这女人就是失血过多,只能靠着慢慢养活,至于最后到底能不能活。
那就根他没有关系了。
“先把命吊住再说,小芸,去把那些虎肉汤热一点!”
小芸“哦”了一声,跑去灶间烧水。
江澈则是看向了一旁的柳雪柔。
“雪柔,你先帮他看看吧,我一个大男人也不方便,刚刚在山里打了两只山鸡,正好去收拾一下,等会让嫂子做鸡汤!”
江澈的话音落下,柳雪柔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她还能说什么?
“知道了。”
柳雪柔找来干净的布巾,沾了热水,拧干,然后坐在床沿。
她的动作很轻,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那女人脸上的血污。
随着污渍被一点点擦去,一张惊心动魄的脸庞也越来越清晰。
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即便失血,也透着一种病态的剔透。
眉毛没画也自带眉形,长而微挑,带着几分英气。
鼻梁挺秀,嘴唇饱满,哪怕此刻毫无血色,也难掩其绝代风华。
柳雪柔的手指不自觉地顿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常年干活而有些粗糙的手,再看看眼前这张脸。
疑虑像藤蔓一样,在柳雪柔心底疯狂滋长。
院子里,江澈正手法利落地处理着山鸡。
“江……江兄弟?”
一个带着惊讶和疲惫的声音打断了江澈的思绪。
他抬头,看见徐大牛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进来,旁边是曾琴。
“大牛哥?嫂子?你们这是……”
江澈放下手里的活,站起身。
徐大牛的目光却死死盯在江澈脚边那两只已经被处理干净的山鸡上,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山……山鸡?!”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山鸡机警得很,飞得又快,寻常弓箭手都很难射中。
他进山十次,倒有九次是空手而归。
可江澈……竟然弄到了两只?
这怎么可能?!
江澈仿佛没看到他见了鬼一样的表情,随口解释道。
“运气好。”
但徐大牛此刻脑子一片混乱,也来不及细想。
他只觉得眼前这个江兄弟,越来越看不透了。
先是打了一头大虫回来,现在又能弄到山鸡……
曾琴的关注点则更实际。
她看着那肥硕的鸡肉,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江澈见两人这样,他拎起一只处理好的山鸡,递给曾琴。
“嫂子,来得正好,把这只炖了,中午大家一起喝点鸡汤,去去寒,也给大牛哥补补身子。”
他的语气自然得就像一家人。
曾琴愣住了,看着手里的鸡,有些不知所措。
这可是一两银子啊!
“江兄弟,这太贵重了,要是换了米面那可以让我们吃一个月了!”
徐大牛也急忙推辞。
“什么贵重不贵重的。”
江澈摆摆手,一脸的不在意。
“现在咱们几个人,就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快去吧,嫂子,你的手艺我可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