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我帮你?”元姜白皙长指抓着薄珩的黑色领带,用力一扯,温热香甜的呼吸喷薄在薄珩鼻翼间,她微微颔首,挺翘的鼻尖似有若无地轻轻划过他锋利的下颚。
娇软的声音带着丝丝麻麻的温柔跟魅惑,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性感的沙哑。
自从怀孕后,他们已经很久没亲密过了。
薄珩漆黑的眼眸逐渐染上绯色的猩红,他慢吞吞地将脸埋在她那细腻香软的脖颈处,轻轻地嗅闻着,随着每一次的呼吸,那股蛊惑人心的香味愈发浓郁,像一簇火在他的心口横冲直撞。
他无法压抑心中的躁动,摁住了她削瘦的后背。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密不可分。
“老婆,不要勾引我。”他嗓音暗哑低沉到极致。
元姜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白嫩的手臂圈住薄珩的脖颈,撅起粉嫩的唇瓣,不满地嘟囔着:“哪有勾引你,明明是你不禁撩。”
“而且,你已经很久没有陪我睡觉了。”她眼睫垂落下来,小声兮兮地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元姜说得有些夸张,其实也就一个礼拜,薄潇琢跟沈竹纭死后的这一个星期,薄珩郁郁寡欢。
那些沈竹纭跟薄潇琢带给他的阴影,并没有随着他们的死去而消散,反而愈发浓烈。
薄珩眸光微暗,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抱歉。”
他根本就无法入眠,只要一睡着,他就会梦到过去那些肮脏羞耻的事,偶尔也会梦到沈竹纭摔到血肉模糊的脸,咬牙切齿地逼问他:“你为什么要告诉薄潇琢!是你害死的我!”
薄珩睫毛颤抖着轻轻闭上眼睛。
“老公,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令你不安吗?”元姜温热的指腹轻抚着薄珩猩红的眼尾,声音轻而温柔,像是一丝暖流,四面八方地钻入了薄珩冰冷惶恐的心间。
薄珩浑身一颤,没有说话,俊美精致的面庞上浮现挣扎的神情。
元姜没有着急逼问,而是轻轻地解开了他的领带、纽扣,替他褪去一身湿哒哒的衣服,指尖轻轻地戳了戳他的心口,睁着漂亮的眼睛巴巴地看着他:“进去泡澡。”
薄珩缓慢地掀起眼睫,直勾勾地凝视着眼前这张精致绝美的面庞,确定她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不耐跟厌烦后,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顺从地进入了浴缸。
元姜搬了一张小凳子,坐在浴缸旁边,轻柔地为他按揉着太阳穴,娇媚的嗓音犹如蛛网,密不可分地将薄珩包裹住。
“老公,你要告诉我吗?”
她在询问薄珩,声音轻柔得过分,没有一丝强迫的意味,就只是简单地询问他,要不要告诉她?
要告诉她吗?
薄珩幽暗的眼眸里闪烁出复杂跟窘迫,那些潜伏在深处的事情如此不堪入目,薄潇琢是变态,沈竹纭好不到哪里去,可他也不是好人。
他第一次见到元姜,就想要她。
他跟父亲是一类人。
母亲厌恶父亲,不惜出轨,元姜呢?
不,元姜不一样的,元姜爱他,元姜最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