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国总理,办公室都没法去了,竟然会窘迫到这地步,可见京城的雨灾有多么夸张。除了紫禁城内不曾遭灾,其他地方概莫能外。
著名剧作家汤显祖写过一首《乙己都城大水》,单表京城洪水之盛:“阁辽行船悲未央,河鱼东下海洋洋。都抛大内金钱账,不用人间红帖粮。”“阁道行船”,是说长安街上都能开船了,可见洪水之深,规模之巨。
关于城里行船的描写,于若瀛的《愁雨篇》更为传神;天雨夏日逢甲子,占者皆言舟入市。今年闰月甲子雨,萧萧淡月愁人耳。
岂期连日雨翻盆,恍惚若有蛟龙奔。
中宵如注不暂歇,窗风扑灯灯为昏。
地轴摧陷夭逾黑,长安一夜成水国。
室庐半塌哭声吞,沉灶鸣蛙安得食。
鬼神一怒不肯休,七月六日雨益急。
震反撼屋屋瓦响,携灯照阶阶水长。